书信自然是出自赵炎之手,廉颇看着眼前的书信,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世间竟有如此荒诞之事!”
廉颇颤抖着双手,不得不接受自己要被召回邯郸,告老还乡的事实!
“胜利就在眼前,我却要被这一封诏书叫回!赵国历经十代君主,难道最后就要灭于这昏君之手吗?!”
廉颇欲哭无泪,气的他将书信一刀砍成了两半!更是气的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昏死过去!
君王有召,不得不回。廉颇没有办法,只好终止了作战计划,第二日便启程回邯郸,副将士兵不知发生了何事,可见廉颇一脸怒火,也猜到昨夜郭开深夜到访,定不是来传达什么好消息。
廉颇骑在马上,见昔日战友围着自己嘘寒问暖,更是不舍,他望着这片营地与远处的赵国江山,知晓此趟若是回去,断然不会再来了!
“国君急召,我去去就回。”
他只丢下这几个字,便骑马离去了。
赵炎要其卸下大将军一职,此事自然不能跟任何人说,以免军心动荡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廉颇一生都在为赵国鞠躬尽瘁,到最后却落得这般田地,他策马飞驰着,心如刀绞!
众将士望着他远去,夕阳的红日映的半边天空如同火烧般,就像这位已至暮年的老将军,终将落幕。
廉颇快马加鞭回了邯郸,并未回府,而是身披铠甲,手持长剑,直接入宫面见国君。
执剑面见国君自然不可,廉颇虽为老臣,可依旧被守宫门的士兵拦住。
士兵尊敬眼前的老将军,好言劝慰其回家换回朝服,可廉颇知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穿铠甲了,始终不愿退让。
“你去告诉国君,就说廉颇已卸任大将军一职,此次进宫面圣,也是最后一次身披铠甲,若是国君还顾念老臣昔日功勋,就破例一次,仅此一次。”
士兵见其不肯让步,只好无奈去禀报。
赵炎听闻廉颇要穿铠甲持剑入宫面圣,这对根本不关心朝政的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何况提此要求的不是别人,是赵国功臣廉颇啊!正当其要答应时,一旁的郭开又有话说了
“君上,此事万万不可啊!若是破了此例,怕是以后立功的那些武将都以廉颇披甲面圣为由,个个都要穿着盔甲,手持兵器入宫。这,这可是以下犯上啊!!”
赵炎喝着酒,若有所思。
“仅廉颇一人破例,此事再无人可如此。”
郭开劝说无效,只能无奈答应。
廉颇威风凛凛,苍髯如戟。年事已高的他仍挺直了腰杆立于大殿之上。
“廉大将军今日入宫,可有何要事?”
赵炎懒洋洋地倚在王位上,酒都还未完全醒呢。
“君上,老臣如今已不是大将军了, 老臣只是一介匹夫。”
“恩……是……说的也是……”
赵炎半眯着双眼,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
“那……今日可有何事?”
郭开站在一旁看似平静,可这心脏都快跳出喉咙口了!他害怕廉颇不服气,当面向国君提议让自己继续任大将军一职。
廉颇看了眼郭开,眼中有着杀气。又看向赵炎,随后向其行礼后,郑重地说道
“君上要老臣辞去大将军一职,老臣不敢有任何不满,只是……老臣仍有一事,希望君上务必答应!就当是可怜老臣劳苦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