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能低个头,顺着秦王,这荣华富贵,何愁不能到手呢?何必在这里吃苦!”
李斯给韩非斟酒,韩非苦笑着,接过杯盏。
“人终有一死,而我忠于本心而死,没什么可遗憾的。”
当两人酒吃了一半,其中一个狱卒已经悄悄去王后寝宫报信了。
这天恰巧嬴政在,施夷没法当面跟式弥提此事,看着这两人在寝宫黑着脸,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嬴政与式弥怄气,两人半个月都没正眼看过对方一眼了,到了这时候,嬴政再也受不了式弥的无视,只好先低头。
“你还要跟我生气到什么时候?你打算这辈子都冷着脸见我了是不是?”
嬴政气恼,语气也有些犯冲。
式弥梳着头,也是冷言冷语
“你为君,妾身岂敢不悦,您若是想我笑,我就笑,您若是想我哭,我便哭……”
“你……你……”
嬴政气的团团转,又质问道
“你竟然为了区区一个韩非!就与我置气?我,我立马去下旨杀了他!”
式弥瞧嬴政气的抓狂,起身说道
“我以为君上您惜才,原来不是。”
“这才不为秦国所用!我何必怜惜?!”
两人争的面红耳赤,式弥恰巧看到施夷在外头示意有急事。
“君上不是半月未进我屋内了,今日是来做什么?难道是跟我讲些个大道理?”
嬴政瞧式弥不肯退步,虽是恼火,可又拿她毫无办法,只能怏怏说道
“你要叫我如何做?你要我放了韩非?叫他回韩国去?”
“我知道你不愿意……可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解决此事吗?难道非要他的命吗?”
式弥问道
“若是他不为他国献一计,出一谋。你能不能放过他?就叫他永远隐姓埋名,不再以韩非自称?”
嬴政沉默着,许久都未说话。
他望着式弥恳切的眼神,最终无奈地点点头
“你若是想,我也只好随了你,韩非若是做得到,自然可以活下去。”
嬴政嘴上虽是答应了式弥的话,可心里没有答应,韩非是必死无疑的!是没有任何退步可说,但为了维持与式弥的感情,嬴政只好假装同意。
两人交涉到此,施夷瞧式弥无法脱身,竟大着胆子急中生智冲了进来
“君上,娘娘……公主做噩梦了,乳母方才来报,说是小公主想见君上!”
施夷这番话,式弥立马就明白了其用意,也连忙附和道
“公主这几日似乎睡得不好呢?不知是不是许久未见过你的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