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不是还在教公子念书吗?怎么现在就被抓了?他是犯了何事?”
“据说……君上治了他一个大不敬之罪,如今已打入天牢了。”
式弥原本计划着将韩非留在扶苏身边,循序渐进地劝他留在秦国,他一个人无任何牵挂地来到秦国,若是要让他心甘情愿的留下,必然要让他心中增添一些难舍的情分,式弥原本想让他与扶苏产生深厚的师徒之情。可没想到这个计划才刚开始呢!就戛然而止了!
她急着步子去寻嬴政,想知此事前因后果,可刚走到殿内,恰好看到李斯退下。
李斯迎面而来,带着几分似笑非笑之意,她轻声对一旁的施夷说道
“寻个由头,叫他先不要出宫!切记,不要让他去牢内探望韩非!”
施夷点点头,心领神会。
嬴政瞧式弥寻来,知晓她是为了韩非一事,如今正心烦呢,想找个理由不见她,谁知式弥根本听不进,打发了其他人出去,就开始问起事情缘由来。
“韩非教扶苏好好的,怎么突然下狱了?”
嬴政撇过脸,淡淡地回应道
“自然是犯了事才下狱的。”
“是李斯跟你说的?”
嬴政一惊,又转过身来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谁跟你说的?”
“我就知道韩非来了秦国,他没安好心,怎么你也听了他的胡言乱语?”
“哪里是胡言乱语,是我亲耳听见的!韩非说孤是昏君!”
嬴政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告知了式弥,式弥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在嬴政话毕后,式弥才冷冷地说道
“难道君上,真要变昏君不成?”
式弥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没大没小的话,嬴政听的满脸疑惑,一直没反应过来,还眯着眼不可置信的又问道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怎么就听进了李斯的挑拨了?!他欲意如此明显,你怎么就着了他的道了!”
“你……!”
嬴政气的拍桌而起,走到式弥跟前,指着她咆哮道
“你今日竟然为了韩非,想与我吵架不成?!我怎么就……怎么就着了李斯的道了?!你说的我好似六岁小儿,就只听李斯片面之语了是吧?!”
式弥瞧嬴政发火也不为所动,坐在桌案前黑着脸继续说道
“连扶苏都看的出来李斯的用意!君上竟然不懂?!”
她直勾勾地盯着嬴政,一字一句地说着
“李斯与韩非虽是同窗,可多年的情谊早就在追求名利中淡化了!你还能指望他给韩非说好话啊!我原本还想让韩非与扶苏培养些许感情,让他心甘情愿留在秦国,这下好了……计划全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