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将韩非请来!”
“啊?”
嬴政黑着脸对视上李斯,李斯瞧眼前的君王难伺候,一副自己若是反驳就要杀自己全家的表情,更是不敢再多言,只能皱着眉,咽了口唾沫,万般为难地点点头
“是,微臣……微臣想想办法……”
嬴政瞧他应答,又气恼恼地坐下,随后又说道
“你若是写信去,他不来,你就跑一趟韩国,将他请来,就说秦国的国君仰慕他的学识已久,想与他深切交流,是抱着虚心求教的心情而来的,希望韩非不要推辞。”
李斯虽点头,可这心情哪里有半分痛快!韩国原就岌岌可危,一朝城破必定四分五裂,哪里有本事再与秦国抗衡,可如今秦国这位君王,竟然如此伏低姿态,去请一个韩国的宗室来讨论灭他国,统一天下的思想,实在是匪夷所思。
嬴政瞧他迟迟不肯回应,又压低着嗓子问道
“此事你可有什么难处?”
“不,不……微臣没有任何难处,微臣即刻书信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往韩国!必定将韩非请来秦国!君上,您尽可放心!”
李斯今日与国君的对话可没有从前那般祥和,嬴政瞧着李斯似乎十分在意自己重用其他大臣,心里也有些不悦,早早就将他打发出宫了。
李斯耷拉着脑袋,自然是万般不愿意,昔日意气风发的宠臣李斯,眼见着马上要被打入“冷宫”了!若是韩非真来了秦,与嬴政聊的投缘,那哪里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冬日的寒风吹得人脸颊生疼,可这也没李斯的心疼,他烦恼,却又不得不去做这件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式弥老远就瞧见李斯垂头丧气的模样,难不成今日嬴政心情不佳?将大臣们都骂了一通?
“李大人……近日可好?”
原是拿了参茶去探望嬴政的,但碰上了李斯,式弥便也与他聊了几句。
“李大人今日似乎心情不佳啊,这是怎么了?”
李斯抬眼瞧见式弥,又苦着脸向其行礼
“参见王后娘娘……”
“大人从前走路都是带风的,今日怎么迈着步子稍显无力呢?”
李斯摇摇头,诉苦道
“娘娘,您有所不知,方才君上叫微臣去请韩国的公子入宫,君上要与他聊聊法家思想学派呢。可……韩国的宗室怎么可能会来秦国与君上把酒言欢呢!真是为难老臣啊!”
见他一脸苦相,式弥又问道
“请的是哪位高人呢?君上这般看重。”
“还能有谁?就是微臣昔日的同窗,韩非!也不知这家伙远在韩国,是用了什么法子叫君上知晓了他的生平事迹,君上现在对他啊……可是万般着迷!”
“你是说韩非子?!!”
式弥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