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回营向嬴政禀告,事情被搞砸了,甚至更加严重,当嬴政得知式弥被逼的跑入森林时,更是大动肝火
“孤要你亲自领军,是仗着你和式弥有过一面之缘,她定会听你解释,怎么……怎么反而把事情弄得越发严重?王翦……孤这般信任你,把如此重要之事交给你,你怎么……”
一屋子将领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王翦更是羞愧难当,如今不远处韩赵秦三国打的火热,嬴政若是留在这里也有危险。
“君上……”
王翦回应道
“如今韩国发兵攻打过来,此番我们带兵实在太少,若是被韩军打败,您也有危险,趁此时还有逃脱的时间,让末将护送您回去,微臣会与剩下的士兵再次搜寻式弥姑娘的。”
听他说让自己先走,嬴政更是气的想一巴掌打过去,幸得半路收手,他强压着怒火,耐着性子质问道
“为何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王翦正欲开口,一旁浑身染血的施夷抢先说
“君上,此事不关王翦的事啊!我,我是进了馆驿想跟式弥姑娘解释,说国君此刻亲迎你回秦,谁知式弥姑娘竟然二话不说就抽刀砍我,若不是我跑的快,早就被砍死了!”
她举着被式弥砍出缺口的刀给嬴政看。
“她……她砍你了?”
嬴政听罢,有些难以置信,又笑着问道
“她真砍你了?她还说了什么?”
“她……她……”
施夷假装犹豫,战战兢兢说道
“她说,她誓要杀了您……”
施夷瞥了嬴政一眼,见他不但没生气,反而满眼的哀戚
“她真这么说了?”
“是!不止我一个听见了,其他人也听见了!她挥刀杀了秦军数人,到最后不听劝告,才跟李牧逃入森林的。”
王翦听着施夷胡诌,欲上前说明,可见嬴政深陷巨大的痛苦之中,根本不让人多言。
“她是要恨我的。”
嬴政叹着气,又说道
“是我对不起她,被她恨上也是理所应当,此刻在这里怪罪你们也无济于事,如今局面成了这般,我若不亲自去见式弥,跟她当面说清楚,她是不会跟我走的。”
“君上!如今韩国大肆起兵,若是被他们发现您在这儿,攻打过来怎么办?”
嬴政不屑一笑
“韩国有多少兵力可供他们挥霍的?他们若是敢捉孤,难道不怕秦军来袭,灭了他们?”
正当几人商量着之后行动时,帐外小兵跑进来说道
“君上,屋外有一位老者求见。”
“谁?”
“他说他是王翦将军的父亲!”
王翦与嬴政原本还绷着脸,听王懿来了,顿时喜笑颜开!原是僵局,如今又豁然开朗了!
式弥与李牧被赶入密林,露天过了一夜后,第二天天微亮,这两人便启程,准备穿过密林,去往韩国。
眼前的是一片未有人涉足过的山野,参天古树遮天蔽日,眼前除了树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人类活动过的迹象。
式弥再次查看了李牧的伤势,这歹毒的女人果然下手够狠,李牧的手臂没被她砍断也实属幸运,见着皮肉外翻,骨头隐约可见,看的式弥心里一阵一阵抽痛。
她含着泪,撕下裙边的一条碎布,如今局面也只能简单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