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嬴政写了书信送去赵国,以三十年和平为条件,让其交还式弥,原是个相当不错的主意,可事与愿违,在书信启程的那日,远在赵国的式弥却迎来了人生的又一场颠沛流离。
自从赵炎得了美人,那是除了美人以外,其余事情皆不放在心上,整日陪着式弥,式弥跟着李牧学习各种剑术功夫,赵炎就在一旁死盯着,唯恐他们二人做什么逾越之事,式弥虽是烦他,可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也不愿再计较这些,只能安慰自己眼不见为净,当做没他这个人在场!
李牧惊讶式弥的学习能力很强,如今学着骑马拉弓已有些时日,早已学的有模有样,比自己从前教了许久的赵炎更胜一筹。
她不曾有一天懈怠过,急于求成的式弥舍掉了身体所带来的疲劳与疼痛,即便每日开弓数百次,虎口磨得血肉模糊也在所不惜!双手不断重复着受伤愈合,日复一日,早已结了厚厚的老茧。如今她的弓箭本领虽不及师父李牧,可百步穿杨的本事,也能十次中五次的水准了!
赵炎看着每次都在进步的式弥,还幻想着有朝一日她学成归来,一定会顺从了自己吧。可这每日不断学习的式弥,却已为了逃走而早早做足了准备!
事情好巧不巧,一向还算孝顺的赵炎,从前倒是三天两头进宫请安,什么治国安邦的心思虽没有多少,但好歹孝心还是有几分的,可一连数月,他进宫问安的次数屈指可数,这让赵王心生疑惑,便派人打听。
没打听倒还好,一打听清楚,可把赵王气坏了!原来这没出息的小子为了要一个女人,不惜用燕国太子的自由做交换条件,逼得燕国太子把未过门的妻子都送了,这才有机会回去!
“这臭小子!原本孤以为他只是顽劣了些!如今竟觊觎他国太子的妻室!真是好没出息!这些时日以来常不进宫,原来都是去陪那个女人了!!”
去打探消息的奴才跪在殿下,又迎合道
“回君上的话,据说太子为了这个女人,对府上其他姬妾不管不问,已专宠这个叫式弥的女人数月已久,不仅荒废了学业,还整日带着她到处游玩……更甚者……”
奴才支支吾吾,不敢再说下去
赵王听的恼火,一拍桌案大吼道
“还有什么离谱事不能说?!”
奴才吓得一颤,连忙说道
“原先教太子本事的李牧李大将军,已经被太子私自推举给了式弥,李将军这些时日都在教式弥骑马射箭,整日与她讨论剑术功夫,太子……太子自己倒不学,就在旁边盯着!”
“什么?!”
赵王被这劲爆的消息震的都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回应了!他蹙眉质问道
“孤让李将军独教太子,却让太子借花献佛,送去给一个女人学本事了?合着李将军天天没事干,陪着一个女人耍把式??”
“这……这李将军也是无可奈何啊!奴才觉得……李将军忠厚,自然没办法拒绝太子的请求。”
“荒谬!真是荒谬!这事要是传到他国,我赵国颜面扫地啊!赵国太子竟然为了燕国太子的妻室大动干戈!实在是贻笑大方!蠢的无可救药了!”
当天夜里,赵王就把赵炎召进了宫中,原本赵炎还想推脱,可式弥实在烦他整日相伴,只好陪着笑脸,告知他国君召见不去,恐令其生气,为了将来打算,再累再晚也得跑这一趟,废了许久的口舌,才将其送去了宫中,得以歇口气。
赵炎跪在殿下,瞧着自己父王神色,倒真像是生了什么大气。
“炎儿,这几日你都未进宫,孤也许久未见你了,不知你……在宫外忙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