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事情没有想的那样糟糕,赵炎虽是讨厌,可这一月以来,从来没有强迫式弥做任何事,反而变着花样地逗她开心,只是有一点,他不让式弥出太子府,他怕式弥出了府,再也不会回来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盼不到头,原先伺候燕丹的乳母被抛下后,式弥也将她带回了太子府,两个同样经历了坎坷的女人,如今却成了彼此唯一可信赖依靠之人。
“姑娘这般与太子冷着,也是寸步难行,何不想个软一点的法子,叫这日子也好过些?”
这位年过半旬的乳母,被自己从小照顾大的燕丹抛弃后,已经是看透一切,除了式弥,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再也不会对身边任何事物产生兴趣了。
“要怎么做?难道要我顺从了他?我宁愿去死!”
主仆二人屋内坐着,俪娘倒了一杯茶,递到式弥面前,虽是冷言冷语,但式弥也知晓,她在帮自己。
“姑娘不是一直有最强的武器吗?”
俪娘没头脑的一句话,令式弥有些不知其意
“姑娘不是还有美色可作为武器吗?”
“我这几日看下来,觉得那赵炎虽是顽劣不堪,但对姑娘的心意……倒也不像是一时兴起,若是姑娘肯假装示好,让他真的爱上您,那么姑娘若是想做些什么,也好办些,毕竟男人嘛……动情了就跟没了脑子一样,姑娘何不利用这点?”
式弥听着,却犯起了难,如今赵炎虽不再强迫自己,可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令他没了耐心,自己就算是以死威胁,他也决不会再心软了。
式弥看着眼前还冒着热气的茶,冷冷地回应道
“我知道了……如今我的目的不是为了寻死,而是在有限的条件下,将自己的处境尽所能地变得好些,我都明白的……”
赵炎得了美人,却碰不得,心中虽是气,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一堆下人出了各种馊主意,都叫他给驳了回去。
“我乃当今太子,怎能用下九流的手段!什么绑了她,迷晕她。难道堂堂太子的身份还不能让一个小女子顺从?正当是天大的笑话!”
几个奴才太监围着赵炎,在院中散步,一个个尽出馊主意,不仅一点忙帮不上,倒是头都听大了!
几人刚走了没几步,就瞧见式弥坐在亭中,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手中的琵琶弹的若有若无,音色与从前比起来,实在是天差地别。
不过这般模样,倒是多了几分清冷气质,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从前少女的气息已经褪去,如今的式弥,倒成了无法触及的女人。
赵炎也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她,不能碰她,也不能听她弹琴。
“多好的女人啊,只能当个摆设。”
赵炎暗自叹气,转身正想走的时候,谁知耳后却传来了式弥的声音
“太子请留步。”
赵炎还当自己幻听了呢,愣在原地半天没响动。他还未反应过来,式弥已经放下琵琶,急着步子朝赵炎走来。
要面对不喜欢的人,尝试讨好他,这难度跟登天比起来,也差不来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