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听式弥有了意中人,老太太失望不已,原是期盼着她能有机会当自己的儿媳呢,一听到她有了喜欢的人,眼神都黯淡了。
李牧喝了口茶,见老母亲心里头难受,可也不能瞒她,若是瞒着,也会给式弥带去麻烦
“是从前秦国来的质子,如今归秦,该改口称他为嬴政了。”
“就是那位才十二岁的娃娃?!”
李老太太更是大吃一惊,觉得匪夷所思。
“是,就是那个小娃娃,您从前应该也见过他。”
李老太太失望不已,她摇着头,不断叹气感慨
“就连十二岁的娃娃都知道挑好的女儿家,你怎么就不懂呢?!如今局面,好姑娘早就被人娶走了,等你开窍,怕是你的老母亲连骨灰都不剩了!”
见其说出这般话,令李牧惊恐不已,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的老母亲,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她不要再打式弥的主意,自己年龄大了,还未成家,一直是母亲最担忧之事,此不孝之事,实在惭愧。
见李牧不说话,老太太叹着气,仍不死心地问道
“那嬴政不是回秦了,怎么式弥没有一同跟去?”
“嬴政回秦大抵是为了太子一事,式弥觉得跟去会误其大事,故而留在赵国等候,他们约定一年之后,嬴政会回赵接她。”
隔着千山万水的承诺,比鹅毛都还轻,老太太是过来人,自然明白承诺实在太无足轻重,这是人人都可以说的话,但能做到之人,这世间恐怕也只有寥寥几人罢了。
“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式弥?难道连一点点,都不喜欢吗?”
老母亲今日问话相当直白,问的李牧措手不及。
李牧虽是无奈,可也不想撒谎。
“自然是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对式弥姑娘有这般心思呢。”
太过耿直,有时候也是一种缺点,就像自己的儿子李牧,老太太看着他,真是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之意。
可惜啊!
老太太心里难受,更是忍不住感慨,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如此乖巧,符合自己心意的姑娘,奈何这笨儿子根本不开窍,不管怎么提点建议,都无法令他做出有违自己心意之事。既然式弥与嬴政彼此有约定,这为人正直的李牧,当然不会再有非分之想!
准备就寝时,李牧又问管家,今日老太太去了哪里,已许久未见母亲这般开心过了。
“是去了戏院,去看了杂耍,今日街市有斗犬,老太太都拉着式弥姑娘去看了。”
“去听戏了?”
李牧有些意外
“是,自从老爷走后,老太太一直不愿一人去看戏,今日见着式弥姑娘,倒来了兴致,两人奔着戏院去,看了一场又一场老太太的笑容就没停过。”
这式弥,倒真有些本领,一向不喜欢仆人随从跟着的母亲,今日倒变了性子,自从父亲去世后,哪里还有再见过今日这般笑容。
“将军,您找的这式弥姑娘,真是不错,寻常那些奴婢哪里能把老太太伺候的这般开心过,老奴瞧着,老太太是真心喜欢这姑娘。”
原先只是为了寻个借口,让式弥坦然接受自己的救助,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却意外与她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