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到此为止!赵太子有言在先,若是身着此衣一舞,就可饶了他们,如今他们也都做了,岂能再纠缠。
他摆摆手,一脸不甘愿,可也毫无办法
“我自然说到做到!你们可以走了!”
他不耐烦地说道
几人走出了太子府,式弥与赵政走在前头,两人有说有笑,一点也不像是刚认识不久。
“今日之事,若不是你在,我定要与那太子大打出手,怕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赵政又说
“连累你受辱,实在有愧。”
“受辱?我倒不觉得。”
式弥望着远处景色,淡淡地说道
“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
她转头又对赵政说
“这句话的含义,不必我过多解释吧?人在逆境之中,要学会隐忍和退让,身处逆境才会令人更加勇敢坚强,受辱?他赵太子这些雕虫小技,岂会令我的尊严有半分受辱呢?我若坚强,不会叫人伤害我分毫。”
式弥见赵政盯着自己看呢,恐他为今日之事埋下心结,又安慰道
“你虽此时境地如此,但也并非这一生都无法摆脱质子的身份,你是秦国太子的嫡子,若是哪天他登基王,怎么可以容忍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不闻不问呢?一切……静待时机,并且,那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赵离姜见这两人聊得甚是投机,也觉得奇怪,问燕丹
“这女孩是谁?怎从未见过?”
“昨日才认识,也不知为何,他们两人似乎很有话题。”
赵离姜看着式弥的侧颜,自言自语道
“她家住哪儿?她是……赵国人?”
“不知家在哪儿。似乎也不像是赵国人。”
见赵政在式弥面前,笑容也变多了些,从前那个少言寡语,又心事重重的儿子,如今倒有了几分他这个年龄该有的表情。
“是个没什么身份的丫头啊……”
她喃喃自语道。
见这两人聊的甚是投机,几乎忘我的地步,让赵离姜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母亲,式弥没有地方可去,以后能不能住我们家?”
赵政雀跃着,现在才有了几分孩子气,他笑着看着母亲,又转头看了看式弥,满目欢喜。
式弥见赵离姜不语,似乎有些为难,也连忙打圆场
“倒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去寻个住处,时常打扰也不妥。”
见式弥这样说,赵政急了
“母亲,不能吗?”
赵离姜从未在儿子的表情里寻到过符合他年龄的神色过,见他皱眉着急,一副恳求模样,原是想拒绝,可也难挡亲生儿子的请求。
是啊……他从未要求过什么,今日难得开口,若是不允许,未免太过无情了。
赵离姜虽不愿意,可也点点头
“罢了罢了,就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