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十天。到了农历十一月初三这一天,正是曾伯用药蒸的第十天。这段时间里,曾伯亲眼目睹着小姐忙碌得不可开交,甚至连午膳都顾不上享用。虽然不知道小姐日后打理的这间铺子是否会盈利,但看到小姐充满干劲、积极向上的模样,曾伯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如果将来铺子生意不佳,他愿意暗中拿出自己的工钱请人购买,只为让小姐开心。尽管不愿再给小姐添麻烦,但想起当初小姐的叮嘱,也不想让小姐继续为自己的手担心,曾伯最终还是选择在小姐不太忙碌的时候告诉她:“小姐,我用之前小姐给我开的药熏蒸浸泡已经满十天了,还需要继续熏蒸吗?”
沈悠悠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曾伯的手,原本紧绷的青筋已经松弛了下来,这意味着现在可以进行手术了。
“曾伯,您现在是否有空呢?如果有重要事务需要处理,您最好先将其交接清楚。半个时辰之后,我将为您接上手筋。术后要多加休息,不可过度操劳或使用手部力量。至少需要修养十天到半个月的时间,然后我会根据您的恢复状况再次检查。”沈悠悠耐心地向曾伯解释并叮嘱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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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小姐,请稍等片刻。我先去找老李,我们御赐的新宅那边需要他多多留意,预计再过一个多月就能修缮完成并入住。这件事至关重要,不容许有丝毫差错。”曾伯严肃地说。
“没问题,曾伯,您先去处理您的事务。我还需要做些准备工作,大约半个时辰后,我会在前院等候您。”沈悠悠估算了一下时间,她还要准备手术室所需的物品,如进行杀菌消毒、准备手术用的刀具和针线、开水以及蜡烛等。都需要提前准备好。沈悠悠跟曾伯嘱咐完之后就去前院找人收拾手术室了。
而曾伯就去找老李去商量接下来新院子的修缮问题。让他接下来几天多跑着点,盯紧一点,可不能出了岔子等等。
等曾伯忙完来到前院时,就看到沈悠悠已经净好手在等他了。“小姐,我要怎么做?”曾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需要做什么,就直接问沈悠悠。
“曾伯,这是麻沸散,您先喝了,然后躺在那个手术台上。”沈悠悠抬手指了下桌上的一碗汤药,示意他先喝掉。曾伯依言行事,把麻沸散喝了,然后利落的躺在两张高桌拼接而成已经铺垫好的桌子上。沈悠悠示意周围那些掌着蜡烛的叔伯随着她的指示站在指定位置,直到都看不到阴影为止。沈悠悠让春桃搬来之前托刘建业找琉璃工人特制的显微放大镜,她自己慢慢调整好角度,然后沈悠悠用棉球蘸取烈酒擦在曾伯的胳膊上,“曾伯,这里有感觉吗?”
曾伯仔细感受了一下,“回小姐,没有什么感觉。”
沈悠悠又用针灸用的银针稍稍用力扎了一下曾伯的胳膊,“曾伯,我用银针扎了你一下,你有感觉吗?”
曾伯又仔细感觉了一下,“回小姐,还是没有什么感觉。”
沈悠悠心知麻沸散已经发挥作用了,便嘱咐曾伯,“一会您可以闭上眼睛休息,我让他们把您的手固定住,我动手术的时候您的手是不能动的,若是手动了,前功尽弃不说,万一再伤到别的地方就不好了。”
曾伯赶紧回道,“您放心吧小姐!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老曾我呀!保证指哪打哪听小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