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对于古人来说很艰难,但对于她来说,却很简单。她叮嘱一句“站远一点”后,就掏出了怀里提前准备好的瓶子,拔掉塞子,把里面的液体一点点倒在墙壁上,墙壁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然后,惊悚的一幕出现了,土青和冬青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小姐用一把匕首,挖豆腐一样,就在墙上掏了个洞。
不是,这是天牢的墙,这不是豆腐渣工程么,谁负责修建的,这不是害国害人么?土青在心里把督建这个天牢的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掏出自己的匕首,学着郑采薇的样子,往墙上挖下去。
叮——一声,土青感觉自己的虎口都麻了,他错愕的看了尖已经卷起来的匕首,又看了看毛发无伤的墙壁和郑采薇面前已经快要凿穿的洞,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叮——他又试了一次,发现还是一样后,他对郑采薇的崇拜,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阿嚏——瑾亲王很没形象的打了个喷嚏,他抬手,揉了揉鼻子,就听到那丫头让他们退远一点。
“哗——咚——”牢房天窗的那面墙从外面被推开,一大束月光从破洞出射进来,大家不适应的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就看到一个一身劲装的姑娘,背着光,站在洞口,朝里面的人伸手,“快,出来!”
闻卿旭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被土青从洞口拖出来的。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现在瑾亲王右手边的姑娘,是刚才说话的姑娘,毕竟,不是谁的眼睛,都会在黑暗中闪着光芒。
小主,
咚咚咚——
院门被敲响,冬青的手下意识的放到腰间,蓄势待发。郑采薇则收了满身的气势,犹如一个柔弱的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泫而欲泣的拉开了院门!
⊙?⊙!
院门外,满身甲胄,一手拿着花名册的男子,竟然是个熟人,虽然他换了装束,气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郑采薇开始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她还没见到过第二个人,一双眼睛可以黑的和黑濯石一般。
“阿濯?”郑采薇呢喃了一句。
慕容濯也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熟悉,但他没有想起来这人是谁,听到她喊他“阿濯”后,他皱了皱眉,除了母亲,还没有人这么叫过自己。
这人,难道和自己有过很深的交集?
“大胆!我们将军的名字也是你一个贱民可以直呼的!”慕容濯身边的小将怒喝了一声。
竟然是将军了吗?看他的样子,大概是已经不记得自己了,也是,自己遇到他的时候,他就是失忆了,现在估计是找回了他之前的记忆,却忘了他失忆那段时间的事情。
“将军莫怪,实在是将军和小女的一个故人很像,一时奇失态,还望将军见谅。”郑采薇收起疑惑和不解,低眉鼠眼的行礼赔罪。
“故人?”慕容濯呢喃了一句,不过身边的小将没有听到,他正在盘问郑采薇和冬青的情况,这些,郑采薇早就在心里打好了腹稿,三两下,就把小将打发了。
“将军,刚才那姑娘还挺不容易的,孤身一人进京投靠亲戚,却被安排住在了这里,事事亲力亲为,我看啊,她那什么劳什子亲戚,估计就没打算要收留她。”小将一路絮絮叨叨,慕容濯却有些心不在焉,他总觉得那姑娘他在那里见过,而且还有一段十分美好的日光。
可是,她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