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站在原地,执拗的望着傅长海,撂下最后一句狠话。
“我说到做到。”
话落,许愿再没看傅长海和傅京礼一眼。
她回到车上便已经承受不住的靠在椅座上,她浑身烫得厉害,微闭上眼眸就是盛景炎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每次闭上眼睛都会因为这副场景被再度惊醒。
睁开眼眸的瞬间,对上车窗外男人漆黑幽深的瞳仁。
傅京礼在看她。
从她下车开始傅京礼就一直在看他,她在忽略他无视他,她满心满眼都是盛景炎,若是以往的许愿,一双眼只会跟随他移动,而不是像现在完完全全将他当做背景板然后告诉他,你不配。
他站在原地,额头在渗血,手臂也有擦伤,鲜红的血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衬衣,刺目亮眼。
换作以前,她会担心的冲过来陪他去云尚,或者亲自为他包扎伤口,她会细心的告诉他很多注意事项,她会为他分担工作做好工作排期……
可现在,她完完全全的略过他。
她已经只在乎盛景炎了。
许愿抬眸,对上傅京礼那双凉薄的黑眸,她微微抿唇,然后移开眼,她甚至不会多说一句关心的话。
是的。
她已经完完全全不在乎傅京礼了。
从离婚那天就该这样做,前夫前妻要什么深厚感情。
“傅京礼,你这样在乎你的好大伯,那就看你能不能护住他这双腿了。”
话落,车窗已经摇上。
车子已经开远。
他就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
朦胧夜色下,早已看不到她的身影。
一切如他预想的那般发展,盛景炎被废了,消失了,她该崩溃,然后义无反顾的转身回头,重新回到傅氏,回到他身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他渐行渐远。
他喉头发堵,眼神愈发晦暗。
她好像,真的不爱他了。
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楚的感知到许愿对盛景炎那般赤诚热烈的爱。
她的爱从来都是毫无保留,曾经他不要的现在想抢回来的她却已经不肯再给了。
他掩藏不住眼底的自嘲,抬手触到额角还在不停渗血的伤口,看到指尖温热的鲜血。
恍恍惚惚仿佛还能透过夜幕看到她当初的身影。
“傅京礼,你要照顾好自己啊,不要总是让自己受伤。”
这个时候的许愿就像是那三年的许愿。
她望向他时眉眼温润,唇角带着如水的柔意,眼底的柔情毫不遮掩。
他想回一句好,却倏然发现一切仿佛都是幻想。
眼前没有温柔关心他的许愿,只有燥热却四处透着冷意的夏夜。
……
回到云尚,许愿身体的热度还是没有降下来,江惊蛰特意赶过来给她挂了水,看到她这么多天还未回复,心已经沉下去。
“不该这样。”
江惊蛰皱眉:“她情况不对,等明天醒过来我必须给她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