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忙着拒绝,你想一想,如今在益州、豫州、凉州、沧州这四州之地的官员,除了你,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苏仲荀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开始思索江凡的话。
如今四州之地只有两个知府,其他皆为县令。
开设考场,举办科举,招募官员,这一路下来事务琐碎,流程繁多,规则复杂。
如果让何元生来担此重任,显然不行。
毕竟何元生才从县令升为一州知府不久,无论是经验还是能力,都可能稍欠火候,难以全面把握科举的各个环节与要求。
思考片刻之后,苏仲荀只能无奈点头答应下来。
毕竟,四州之地官员紧缺乃是事实,一县之长管理两县政务也不是长久之计。
与此同时,在凉州何家,黄北桥再一次敲响了何杰松的家门。
打开门后,何杰松看到黄北桥提着一手礼品,脸上露出一幅疑惑之色:
“黄兄,你这是何意。”
看见何杰松后,黄北桥脸上的尴尬表情显露无疑,但他还是勉强挤出一副笑容:
“何兄,是这样的,这次我来是与何兄重谈令子与爱女的婚事。”
“此前,我可能过于冲动,言语上有不妥之处,还望何兄莫要见怪。”
“婚事?”何杰松一听,心中顿起疑惑。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前不久,黄北桥可是亲自来他家要求退婚的。
当时,黄北桥的态度可是十分坚决,这回又来找他商量什么婚事,这是闹的哪出?
“黄兄,这婚姻岂能如儿戏,一会定一会退的?”
“何兄,上次是我不对。”黄北桥立马陪笑道:
“回去后,我也想清楚了,自古以来,这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由儿女自行做主。”
“之前对于爱女,是我太过溺爱,才会任他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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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父亲!”突然,就在这时,何杰松、黄北桥两人,听到何元泽的声音从门外不远处传来。
“黄......叔。”何元泽突然发现黄北桥也在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不等何元泽开口,何杰松看着一脸兴奋的何元泽,问道:
“元泽,这么着急,何事如此兴奋?”
何元泽看了一眼黄北桥,犹豫了一下,但他还是点头说道:
“是兄长,哦,不是,是江凡?”
何杰松一听,心中顿起疑惑,盯着何元泽质问:
“元泽,究竟是你兄长,还是江凡,又所为何事,你把话说清楚!”
何元泽被何杰松的质问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连忙说道:
“父亲,大周朝廷为江远尘平反了,江凡还被大周朝廷封为西境王。”
何杰松闻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何元泽如此兴奋,又为什么何元泽刚才说是他兄长,又说是江凡。
也同时明白了,黄北桥为何与他家退婚之后,又想与他家联姻。
江凡被大周朝廷封为西境王,而他长子何元生又在江凡帐下任一州知府,黄北桥这是又想与他家扯上关系。
他没有想到,黄北桥此人,居然如此趋炎附势。
“黄兄,你请回吧,既然已退婚,此事就不必再提。”
说完,何杰松径直朝内堂走去,留下黄北桥愣在原地,脸色一阵白一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