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破,一缕温柔而固执的阳光自窗帘的细缝间悄然潜入,轻轻拂过苏语的眼睑,唤醒了她沉睡的世界。浴室内,水声潺潺,宛如林间细流,初时朦胧,渐而清晰,最终化作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穿透了苏语尚未完全苏醒的意识,让她从梦乡的温柔乡中彻底抽离。
苏语缓缓挪动身躯,每一寸肌肤都似乎承载着昨夜的记忆,酸痛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疲惫,如同被细密的情网轻轻缠绕,又悄然松开,只留下一地的绮丽与余温。她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心中暗自骂着穆承远是个疯子。
正当思绪飘远之际,浴室内的水声戛然而止,一切归于宁静,只余下水珠滑落的轻响,在清晨的空气中回响。随后,穆承远以一种不容忽视的姿态步入房间,他身披一条洁白的浴巾,松垮地系在腰间,裸露的肌肤在晨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额前的湿发挂着晶莹的水珠,仿佛是大自然最精致的点缀,一滴滴沿着他英挺的鼻梁滑落,最终隐匿于那深邃的锁骨与紧致的腹肌之间,勾勒出一幅令人窒息的画面。
这幅画面悄然触动了苏语内心深处的涟漪,让她忆忆起昨夜男人的疯狂,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掠过一抹轻颤,眼眸深处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直勾勾地锁定了眼前的景致。
这一微妙的变化,如同春风中摇曳的柳丝,不经意间落入了穆承远敏锐的视线中。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身体自然而然地前倾,双手轻轻搭在她身侧,形成了一道无形的温柔牢笼,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宠溺:“还想再来一次?”
苏语闻言,脸颊悄然爬上了两朵红云,她轻轻往后挪了挪身子,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娇嗔:“舒医生说得没错,总有一天我真的会死在你手里。”
穆承远闻言,脸上的笑意更加深邃了几分,他的指腹轻轻掠过她细腻的脸颊,语气轻佻:“谁让你是只小妖精。”
随后,他缓缓起身,动作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优雅,当着苏语的面,轻轻解下浴巾,,随后披上柔软的浴袍,缓步走出卧室,留下一室静谧与未散的温存。
苏语不由地低头审视自己,目光在周身流转,试图捕捉那份被冠以“小妖精”之名的微妙韵味,却只见平凡中的自己,不禁哑然失笑,轻轻摇头,将这份不解藏于心底。
身体的酸痛在触地的瞬间加剧,她只得以缓慢而略带蹒跚的步伐,一步步摇曳至浴室。
下楼来的时候,厨房内已是一片温馨而忙碌的景象,穆承远的身影在其中穿梭,显得格外居家而迷人。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专注的侧脸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生活画卷。苏语轻轻倚在门框上,目光柔和地望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声笑道:“穆总,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很好养的,到外面小摊上买个馒头将就一下就好了。”
穆承远恰好手捧一盘热气缭绕、香气扑鼻的蒸饺步入餐厅,他轻轻掠过苏语的身旁,那目光,清冷而微妙,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带着几分戏谑:“将就?连自己的身体都学会了将就,难怪它处处亮起红灯,毛病不断。”
苏语闻言,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涟漪,她自知理亏,却又不甘示弱,试图辩解:“我身体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我……”话音未落,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牵扯到了下半身隐约的痛处,她不由自主地轻呼出声,那细微的“嘶”声,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穆承远轻手轻脚地将一盘热气腾腾的蒸饺置于餐桌之上,转身之际,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了苏语那略显疲惫与不适的神情,眉宇间不禁微蹙,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这么快就打脸了。”
苏语闻言,嘴角轻轻一撇,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娇嗔:“这还不是拜你所赐,我这身子骨可承受不了不该有的‘锻炼’。”
穆承远闻言,非但不恼,反而赞同地轻颔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既然如此,为了我未来的‘福祉’,看来我得亲自下场,好生调养你这副娇躯,免得你又是三两下的功夫,便泪眼婆娑,向我讨饶。”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让苏语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哭笑不得地反驳道:“什么三两下,分明是你。。。。。。你倒好,说得轻巧。”
言罢,她狠狠剜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随后,她强忍着不适,步伐略显蹒跚却又不失优雅地走向餐桌,拉了把椅子坐下。
她轻轻抬手,指尖温柔地拈起一枚饺子,轻轻送入口中,那是白萝卜与鲜嫩肉馅交织的绝妙滋味,恰是她心之所向的味道。偶尔,她的思绪会不由自主地飘远,疑惑着为何无论是外面餐厅他为她点的菜色,还是他亲手烹制的家常菜肴,总能精准地捕捉她的味蕾偏好,难道只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