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针剂注入白浩体内便不再管他。
反倒是坐到我床头,戏谑的撕开我手上的白胶带,“呵~ 看来迷药没问题,而是人为原因,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用床单将我绑在床上。
我收回之前说白浩是青铜那句话,他的力气惊为天人,就算是章子,我估计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一针剂下来,我的视线逐渐模糊,一段从未经历过的记忆一股脑涌进我脑内。
完全失去意识前,好像听见他在说,“好好睡上一觉,直面你记忆中最原始的恐惧,然后你便可以忘掉一切。”
白,入目皆白。
白色的科学仪器,白色的桌椅板凳,白色的电脑器械,还有五个我从未见过的人此刻正坐在电脑前不停的敲着什么,完全没发现我的存在。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地方以前来过。
说出来可能有点可笑,靠近了才发现他们居然在敲代码。
>(function {varga\u003ddocument.createElement(’script’)...
目标追踪代码?他们这是在找什么?
范围太广,用这串代码很容易引起突变,我的脑内居然出现了这种想法,他们可能需要我的帮助。
可惜无论我怎么喊叫,他们都看不见我,手接触键盘的一刻更是直接穿了过去。
我呆呆的看着手掌变透明又恢复实体,我并不属于这里。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忽然闪了两下,随后便熄灭了。
黑暗总给人无尽遐想,它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它能为一切邪恶做掩护,它也能击溃一个百毒不侵的战士的心底防线。
耳边的声音由敲击键盘声变为哀嚎声,虽然眼睛已经逐渐黑暗,可内心油然而生出一种极大的抗拒感,仿佛不愿接受事实一样,直至哀嚎声停止,白炽灯再次亮起,我才缓缓睁开双眼。
入目皆红,在白色的映衬下,这些血液像是邪恶的利爪,泯灭我内心的光明。它仿佛揭露出了我阴暗、压抑、残酷的本性。满地的断肢残骸,分不清是谁的四肢和头颅。
而这些尸体的中间赫然站着一个头发雪白、身型消瘦的少年。
他背对我,看不清容貌,可是指缝不断往下流淌的鲜血,坐实了他便是这场屠杀的罪魁祸首。
“咣当” —— 门被打开了,是曹大佬!他发疯了一样冲进来,看见屋内的场景,满眼不可置信,僵在了原地,我像是一个极大的受害者,猛地冲过去抱住他,可是身体再一次穿了过去。
我……无法触碰他。
是啊!我本就不属于这里,就像是欢欢说的,这只是记忆中最原始的恐惧,这一切都只是过去发生过的事实而已,我怎么可能改变?我又如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