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站在纪年的房间门口,死死搂住纪年。
房间内此刻堆满骨头,而黑t中年男被一条铁链子拴在床脚,脖间还挂了一大串钥匙,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铛铛作响。
纪元刚缓过神,就大叫道:“这刘家父女什么恶趣味?我们走之前,不是说好要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吗?怎么把他栓房间里了?”
曹邑:“确实养得白白胖胖,这地上的骨头应该是鸭骨头,他这几天的伙食应该不错。”
鸭骨头……看来前几天染布坊的汤真的是鸭血做的。
中年男见曹邑向他伸出手,竟开始用头去蹭他。
“看门狗喂得这么饱,可不是什么好事。”曹邑边说边取下了中年男脖间的钥匙。
松韵到底是女孩子,看见中年男这副惨状,于心不忍,“他这样太可怜了,能不能把他放了啊?”
曹邑一脚踢向床腿,床瞬间塌了。
啧啧……大佬,你这一脚有想过纪年的感受吗?今晚你难道让他睡骨头上?
中年男获得自由后,拖着长长的铁链竟开心的爬进了院子里。
他左闻闻右嗅嗅,看起来可比做人的时候开心得多。
但这场景明显和松韵想要的不一样,她只得扶额叹息。
我小声的向曹邑询问:“你那把剑不是削铁如泥吗?你怎么不把他脖子上的链子削了,这样看着怪难受的。”
“他这样还有用,现在把链子削了,待会还得找东西拴上,麻烦。”
“啊?他都这样了,你还想用他干嘛?”
“你不会真以为这串钥匙里有能打开铁门的那把吧?”
自然是不信的,刘能哪能那么好心把钥匙送到我们面前。
将所有钥匙试了个遍,别说没有一把钥匙能打开铁门了,几十把钥匙,竟没一把能插进钥匙孔里的。
纪元气愤的朝着铁门一踹,门没踹开,脚倒是踹得生疼。“我去,这什么门啊?踹上去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哎,打不开门,就拿不出染料,接下来该怎么办呀?”
我再次小声询问曹邑,“你那把剑……”
曹邑:“即使它能削铁如泥,但是存放副本关键物品的房间,它也是劈不开的。不然我岂不是无敌了。”
他说得倒是挺对的。
“不要着急,晚上我自有办法找到钥匙。”
有了曹邑这句话,大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去。
这时,刘能却慢悠悠的从隔壁厨房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大盆烧鸭,不知道我们刚刚的谈话,他听见了多少。
“哟~都围在这干嘛?这门没钥匙可打不开。”
兴许是刚刚被我踹得太惨的缘故,此刻他阴阳怪气的看着我说道。
我懒得理他。
刘能见没人搭理,自觉无趣,看见院子里撒欢的中年男,眼睛一亮,又说道:“你们这是嫌他闷?居然把他放出来了,真是有心了,我正要喂他呢。”
曹邑直接从他盆里拿出一只烧鸭,就朝着我俩的房间走去。
纪元:“我去!秦哥!曹哥他这是饿疯了吗?狗食他都抢……”
不光纪元惊讶,就连一旁的松韵和纪年都目瞪口呆。
我故作神秘的说道:“你曹大哥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