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女大清早在院子里吊嗓子,咿咿呀呀一通唱。
我被这洪亮的声音吵得心烦,摸摸身侧,余温尚在,由此可见曹邑没离开多久。
本打算再睡一会儿,院落里却传来其他玩家叽叽喳喳的讨论声,甚至还有女孩子的哭泣声。
习惯于睡懒觉的我只好起床。
打开房门,就看见曹邑靠在高木架上闭目养神,地上还残留着昨夜的衣服碎片。
见我出来了,那神情多多少少有点嫌弃。
“终于来了,这女人估计是要颁布任务。”蘑菇头男生指了指刘女说道。
顺着他手指方向,我发现刘女和昨晚判若两人,光洁如玉的右脸哪还有一丝疤痕,指甲也干净清爽,不像昨晚,指甲尖锐、长得能戳死人。
看见我那一刻,她明显愣了一下,眼睛在我和曹邑之间来回乱瞟,那神情有点戏谑。
“父亲找你们有事,你们去厅堂找他。”
转身离开前,又哀怨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和电视里看负心汉的怨妇一样。
幸好其他人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短发女身上,完全没注意到刘女眼神的异样。
短发女边哭边说道:“昨晚……昨晚我和他说了禁忌,他就是不信,突然冲出了房门,我……我害怕,没跟出去,然后他就再也没回来。”
她说的应该是她的室友花臂男。
蘑菇头男生摇摇头,“恐怕凶多吉少,但这也不能怪你,是他自己要出去的,你别太自责了。”
“切,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满手臂都是纹身!死了也是活该!”
“对。而且他这一死,至少证明了晚上八点后是真的不能出门。不过,小姑娘,今晚你可就要一个人一间屋喽!”
“呵呵,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昨天互相拉拢的两个中年男人幸灾乐祸的说道。
蘑菇头男生:“行了!风水轮流转,指不定哪天就转到自己!当务之急就是去厅堂找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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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刘能正摩挲着一件白衣,见众人都来了,立马喜笑颜开。
“过几日便是小女的婚礼,我这个做父亲的想要送她一件青蓝色的戏服,你们觉得怎么样?她会喜欢的吧?”
众人听了一晚上戏,大清早又被刘女吊嗓子的声音吵醒,也算是见识过了刘女对戏曲的痴迷程度,连连点头。
“我知道你们中有人不是自愿来做工的,我现在就给这些人一个机会,只要染出我女儿满意的衣服,再去参加她的婚礼,想离开的就可以离开了。”
“这是摘蓝草的箩筐,每个人都要摘满。记住:天黑前必须回来。”
看来这就是任务了。
蘑菇头男生接过刘能手中的地图,给众人展示一番。
普普通通的白纸上画着几条简单的线,与我想象中错综复杂的羊皮纸地图哪有半分相似?
“我先保管,你们谁想看就说一声。”蘑菇头男生边吃饭边将地图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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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外的场景不再是一片雪白。
染布坊坐落在山脚下。
众人沿着山路一路向上,期间没有发生任何怪事。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左边那条路悄无声息,右边那条路则隐约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