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州?茅屋?”张简疑惑的接过布包放于掌中打开,只见里面小心包裹着的竟是半块早已风干的饼。
“呵呵呵!”一时间思绪如涌,张简竟不觉笑了起来,“你快将此人带到我的帐中,切记不可张扬。”
不多时,一身着灰麻布衣之人便被带了进来,张简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随即屏退左右。
“既是世子派你前来为何不明言?”
来人不温不燥微微笑道:“既不明言自然有不可明言的道理,世子视将军为挚友,想必将军应该能够体会世子的良苦用心。”
张简闻言点头拱手道:“我今日方才离开临川,世子是否有何交代忘记吩咐?”
那人神色一肃伸手入怀恭恭敬敬的取出了一物双手奉到了张简面前,张简见这架势赶忙双手来接,打开后便见一熟悉之物出现在了眼前。
“竹符!?”
这物件张简见过几次可以说是很熟悉了,但是此时此刻卫则把它送过来却又是何意?
“奴婢奉世子之命便是来给将军送上这两样东西。”
张简自然晓得竹符的分量哪敢接受,正欲推托之时却听那人又道:“世子还命我带话给将军,世子说:昔日相救之恩他时刻不敢忘却,今日力尽于此能为将军做的便只有这些。此去江陵凶险万分定会遇到许多迫不得已之事,事若可为将军可自决行事,无关忠义只侍生死,事若不可为将军亦可自决,凭此符越州境内畅通无阻。望君早归,到时世子将会出城相迎设宴为将军接风。此事机密还请将军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显露,物和话皆已带到,今日奴婢从未来过,告辞了。”
看到张简紧紧攥着竹符楞在原地那人也未再多话,只是静静的躬身一礼默默退出大帐离去了,待到张简反应过来的时候帐中却只剩下他一人。
低头凝视闪着银光的竹符和那半块硬如石块的饼,张简竟不觉笑了出来。
曾几何时张简不止一次的苦恼甚至咒骂过老天爷,感叹“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为什么要让他这样一个干啥啥不行;要啥啥不会的人重生到这样一个乱世,您老爷子是选错人了?还是诚心玩人?
可现在想来其实老天爷又何曾薄待过他,那些求之不来想不可得的东西原来一直都在他的身边,护佑着他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躲过灾祸,我张简何其幸也。
终是苛求太过总想着依靠他人,可这路还是要靠自己去走的,既然现实不能改变又何苦自寻烦恼徒添忧愁呐?
“哈哈哈!来人,拿酒肉!”
“将军,军中无酒,属下这就命人去弄。”
“罢了,拿菜饭茶水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