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多谢侯爷提点。”
许巩昌向外观望许久后,听到陈庆的金玉良言,霎时间心有所悟,躬身下拜。
陈庆微笑着颔首。
阿里和狗东已经用自己的成功证明了,这两条路都走得通。
许巩昌无论如何选择,都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这可真是个难得的人才呀!
宁腾怅然若失。
许巩昌虽然是他手下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但办事还算得力。
如今陈庆一而再的拉拢,怕是再也留不住他了。
“雷侯,您瞧巩昌的布市足够上市吗?”
许巩昌诧异地抬起头,上市是什么?
陈庆摇了摇头:“还差些火候。”
“半年或一年后,布市生意红火蒸蒸日上之时,再上市起码有十倍之利。”
“许大夫短缺的钱财,先由银行垫上。”
“不过……”
“你得拿股份抵押。”
许巩昌未能完全明白陈庆的意图,还是爽快地答应下来:“全凭侯爷做主。”
“你随我来吧。”
“今日事今日毕,钱财早些落袋,也省得你提心吊胆。”
陈庆知道宁腾小心眼,等他不在场的时候,一定会敲打训斥许巩昌。
索性做个顺水人情,替他解了眼下的难堪。
许巩昌下意识朝着宁腾看去,征求对方的准许。
“还等什么。”
“侯爷叫你去你就去。”
宁腾不耐烦地摆摆手。
许巩昌欠身行礼后,这才跟在陈庆身后,亦步亦趋地走出内史府。
“哼,养不熟的东西。”
宁腾气愤地抓起茶杯,目光不经意间瞄到细腻的瓷胎和艳丽的釉色后,又小心翼翼地放回桌案上。
这是去年宫中赏下的岁赐,一个小小的杯子值千贯钱呢!
“侯爷,多谢您解囊相助。”
“小人感激不尽。”
出了大门后,许巩昌趁着陈庆上马车之前,郑重地作揖致意。
“巩昌,本侯这么叫你没关系吧?”
陈庆回过身来,温和地笑着。
“小人不胜荣幸。”
许巩昌一脸欣喜地回答。
陈庆满意地点点头,夸赞道:“你有想法,有志气,有才干。”
“看似什么都不缺,但至今未能出人头地。”
“你知道自己差了什么吗?”
许巩昌悸动非常,一颗心差点跳出胸膛。
他回头小心地看了威严肃穆的内史府一眼,才沉声道:“小人只恨未早遇明主。”
“对喽。”
陈庆笑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宁腾非伯乐,使骥伏盐车,老死乡野,实在可惜。”
许巩昌险些落下泪来。
他为宁腾效力时,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一身才华始终不得施展,处处束手束脚,浪费了无数机会,白白荒废了大好时光!
“小人愿为侯爷效力,虽死无憾。”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哪怕与宁腾决裂。
“等布市操持起来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