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本宫的一份心意。”
扶苏婉拒了对方的归还,笑容如春风般和煦。
英布大摇其头:“无功不受禄。”
“殿下如有心相赠,待某家归来不迟。”
陈庆实在看不过去。
我不张嘴讨要,你就硬赖着不还。
这都多少天了,还搁那儿装呢?
“英布兄弟,收下吧,别辜负了殿下的心意。”
“待你凯旋归来之时,殿下还在这里迎接。”
“届时赠你的,可就不是一件狐裘了。”
英布激动地涨红了脸,如获至宝地把白狐裘收下。
“此去出行万里,即便只剩某家一人,即便粉身碎骨、肝脑涂地,某家的一腔忠魂也定然返回大秦,向殿下复命!”
陈庆差点绷不住。
你一个历史上的大反贼,还特么一腔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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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眼下英布肯定是忠的。
而今应当是他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
太子殿下当面,以白狐裘相赠,勉励嘉许。
当刑者王马上就要应验了,他能不忠吗?
韩信告别了啼哭不止的母亲,抱着行囊走了过来。
“叔叔。”
“信儿,多余的话叔叔就不多说了。”
陈庆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学了那么多的本事,就算遇到再大的波折,只要人还在,就能想办法打造船只返回大秦。”
“平安回来。”
“叔叔和令堂、柘儿都等着你。”
韩信重重地点了点头。
“娘亲,柘儿,你们多保重。”
“待信衣锦归来,重振韩家门楣!”
他高喝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朝着通往大船的搭板走去。
英布深深地作了一揖,捧着白狐裘招呼手下迅速跟上。
韩蓁捂着嘴巴险些哭晕了过去,幸亏一只大手扶住了她。
“嫂嫂,让信儿去吧。”
“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
“信儿每日里苦读兵书,勤学武艺,为的不就是这样一天吗?”
“再见面时,他已是名扬四海的大人物啦!”
陈庆语气温和地安慰道。
韩蓁点了点头,可泪水还是止不住。
工匠们把所有物资装好,大件的物资则以拖船拽在船后。
时近正午,大船扬帆起航。
扶苏和陈庆站在码头,不停地挥动手臂。
周边的众多家属此时忍不住洒下热泪,高呼着让船上的亲人早日归来。
“房英,你不要回来了!”
“我恨你一辈子!”
一道突兀的喊声,惹得无数人投去诧异的目光。
房夫人脸色青白,嘴唇哆嗦着站都站不稳。
那个负心人走的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我嫁你那么多年,就不值得你有任何思念吗?
陈庆无奈地叹了口气。
船上多一个高明的方士也挺好。
房英修仙问道,兼习了不少杂学。
医术、风水地理、天文占星。
物资不足的时候,还能捎带着当个炼金术师。
但愿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千万别回来了,害了你夫人半辈子还不够吗?
人群渐渐抹拭着眼泪散去,陈庆喃喃念着:“故土难离,乡情难断。”
“如果有的选……”
陈庆知道自己没得选。
美洲原住民种植玉米的历史高达七千年。
当下它已经是一种成熟的农作物。
产量肯定比不了后世的各种高产良种,但比起大秦当今的农作物来说,依然强了不少。
土豆、红薯的原始野生植株产量就不小,而今哪怕亩产两千斤,对大秦来说也是裨益无穷。
“赵归,你过来。”
陈庆招了招手,叫过在一旁待命的赵归。
每个人都有自身的作用和价值。
而他就像一名熟练的厨师,需要把他们安排到适合的位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