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不能招待,怠慢了。”
相里奚、蒙甘、鹿、鹤、田舟、杨宝等诸多亲朋好友也在迎接的行列之中。
陈庆实在没办法一一叙旧,向众人行了个礼,和家中的女眷上了马车。
“为夫这趟出门可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
“光是犀角、象牙就划拉了一百多根,最长的足有一丈多,改日给你们每人打造一副象牙箸,再弄几只犀角杯。”
“还有那鼍(tuó,扬子鳄)鱼皮,为夫订了五船货,晚一些送过来。”
“去了楚地才知道,那玩意儿比水里的王八还要多,皮革便宜得跟白捡一样。”
“真是大开眼界呀!”
陈庆深沉地感慨道。
这年月没有什么野生动物保护法,也根本用不着。
南方的湿地沼泽中,犀牛、野象、虎豹要多少有多少。
唯一阻碍人们猎获的原因仅仅是它们不好杀。
至于扬子鳄就更扯了。
它们此时的地位竟然跟后世的猪肘子完全一样!
是某些地区婚宴上的必备名菜,大人小孩吃了都说好。
“海鲜干货我也带回来不少,起码够咱家吃两年的。”
“便宜,真特娘的便宜啊!”
陈庆拍着大腿说道。
嬴诗曼抿嘴一笑:“好啦,我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你倒是当真了。”
王芷茵插口问道:“你就没带点姐姐喜欢的东西?全都是些便宜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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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啊!”
陈庆在身上摸了一气,拿出个小盒子。
“来,见者有份。”
“每人一颗。”
盒子打开后,里面是满满的一排排龙眼大小的珍珠,个个圆润晶莹,在阳光下闪烁着柔美细腻的光泽。
“哎呀,好大,好漂亮。”
嬴诗曼瞬间喜形于色,高兴地挪不开眼睛。
陈庆得意地一笑。
楚地的豪门世家相当大手笔,送给扶苏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
拒绝还不行,不收那就是寒了他们的心,不把他们当娘家人。
扶苏再三婉拒后,只收下了其中一小部分。
陈庆从里面挑了四五车,已经足够把家里的女人哄得喜笑颜开。
“故楚之地的珍珠价值几何?”
“这样的货色多不多?”
“若是便宜量大的话,在百巧楼发卖行不行?”
嬴诗曼连番发问。
陈庆心中一紧,疑惑地问:“莫非咱家的生意出问题了?”
“不能吧!”
“玻璃镜和香皂都是独门技艺,这还能干赔了?”
嬴诗曼面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倒不是如此。”
“只不过玻璃镜售价太过昂贵,好多姐妹找我来商量便宜些卖给她们。”
“这个抹不开情面少个三百金,那个有故交又要折个八百金。”
“省来省去,惹人厌烦不说,还让原价买了的心生不满。”
“后来我就闭门不出……”
“她们就在背后说我见利忘义,不念及旧时情谊。”
嬴诗曼委屈地发着牢骚。
“嘶~”
陈庆深吸了口气:“咱们研制玻璃镜花费了多少功夫,损耗了多少钱粮,多不容易啊!”
“卖这个价还贵?”
“她们怎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
“这些年有没有努力攒钱,有没有好好相夫教子,辅佐夫君封侯拜相?”
他转念一想:“咸阳城中的舔狗呢?”
“不是,我是说痴情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