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羽天生貌丑,孔子就不待见他,认为此人不会有什么大出息。
吕子良也是一样。
楚墨剑侠虽然风吹日晒,皮肤呈沧桑的古铜色,但人家那是晒黑的。
吕子良肤色黝黑,天生一副朝天鼻,头发枯黄蜷曲。
若是荒郊野外撞见他,八成会将其当成盗匪。
楚墨、齐墨众人顿时感觉到一种颜值碾压的优越感,笑声愈发放肆。
“气煞我也!”
“尔等是哪里的蟊贼?有种的下马来战!”
“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吕子良被二十余人围住,也没有半分胆怯,扯着嗓子大声叫骂。
“兄台,我不是让你留步了吗?”
楚墨剑侠给陈庆让出一条通路。
他提着那支被打飞的五雷神机,从容地走上前来。
“你说暗箭伤人,岂不亏心?”
“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哪有命在!”
陈庆打量着持枪而立的吕子良,目光中透出赞许的意味。
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这个时代的儒家与他脑海中的刻板印象大相径庭。
说他是战场厮杀的猛将我都信呀!
“你……”
吕子良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先前陈庆已经把那支兵器对准了他,却并没有发射。
而是在他准备逃走的时候,才‘逼不得已’射杀了他的坐骑。
人家确实让着他了,后面也喊了一嗓子,不算暗箭伤人。
“吕某不是你的对手。”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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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什么冲着我一人来,勿伤了我的师长和同门。”
吕子良非常光棍地把长枪扔掉,昂首挺胸站在那里,做出英勇就义的架势。
陈庆不禁莞尔。
儒家能在始皇帝的严厉打击后,依旧在汉朝死灰复燃,并且成为之后两千年唯一的正统官学,果然有两下子。
所谓有教无类,无非是吸收各方面的人才纳为己用。
吕子良这样的,扯什么‘之乎者也’怕是够呛。
但是儒家经典《抡语》,那绝对是学到位了。
相比之下,楚墨、齐墨都混成什么逼样了,还搁那儿自命不凡。
秦墨只知道埋头干活,从不参与朝堂政事。
怪不得最后全部被扫入历史的垃圾堆。
“墨家陈庆。”
“请阁下回去转告一声,咸阳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请回去吧。”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昔年扶苏殿下为儒家求情,触怒陛下,被发配北地多年。”
“而今你们不甘沉沦,想蛰伏于咸阳,静待时机。”
“可曾想过扶苏殿下的安危?”
陈庆摇了摇头:“以怨报德,非君子所为。”
吕子良愣了下,高呼道:“你们是墨家中人?”
陈庆轻轻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吕子良脑海中混沌一片,苦思良久也没想出什么辩解的话。
“你只管原样传话即可。”
“还有,以后别那么莽撞了。”
“本官可不一定每次都会发善心。”
陈庆扬了扬手里的五雷神机,终于找回了场子。
“吕某这就回去传信。”
吕子良意识到事关重大,拱了拱手,小心地倒退着走出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