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曼,不会有事的。”
“先生,母妃已经去劝了。”
扶苏露出温和的笑容,转头对嬴诗曼说:“你先让弟妹们回去吧。”
陈庆知道对方有话和自己说,主动向外走去。
“先生,有些话你可以让本宫来说的。”
“父皇再怎么怪罪,也无甚妨碍。”
没多久,扶苏追了上来,小声说道。
“还无甚妨碍呢,殿下忘了在北地监军的日子?”
陈庆笑了笑:“今日之错,可不是让陛下难堪那么简单。”
扶苏点点头:“此乃治国方略的本质差异。”
“先生也以为法家那一套如今行不通了吗?”
陈庆颔首:“我怎么想的殿下会不知道?”
扶苏喟然长叹。
法家对秦国的影响已经根深蒂固,想要改变谈何容易?
“先生安心。”
“前路艰难,我等自当砥砺而行。”
扶苏拍了拍他的肩头,投去鼓励的眼神。
“呵。”
陈庆禁不住发笑。
始皇帝被我气得七窍生烟,你这个太子还让我再接再厉?
“微臣必不负殿下所望。”
陈庆拱手作揖,表示心志不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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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先回去,先生保重。”
扶苏郑重地作了一揖,匆匆小跑着向宫苑内奔去。
陈庆知道,他是要去替自己求情。
“我的好兄弟呀。”
一路叹息感慨着,陈庆回了宫门外的马车处。
等了小半个时辰,嬴诗曼才从咸阳宫出来。
她坐在马车上冷着脸一言不发,故意跟陈庆置气。
“夫人,为夫可是罢官削爵了?”
“陈家原本就贫寒,自嫁过来也没让你过什么好日子。”
“不如,你学乐平公主那样,为夫不怪你。”
陈庆故意逗她。
“陈庆!!!”
嬴诗曼猛地爆发:“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像她一样。”
“别生气,小点声。”
“后来怎样了?”
陈庆做出制止的手势。
嬴诗曼气愤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说:“父皇把镜子、香皂两样产业赐下来了。”
“咦?”
“陛下没怪罪我?”
陈庆好奇地问。
嬴诗曼掐了他一下:“你要不胡说八道,父皇原本打算给你封侯的。”
“就因为你这张嘴,这回不用想了!”
“要不是我说‘若朝士以言获罪,谁敢言者?’,父皇怎么会息怒。”
陈庆顿时笑了出来。
始皇帝还是拎得清的嘛!
虽然理念有差,但还得让我继续干活。
顶多不合他心意的策略弃之不用罢了。
“得妻如此,实乃为夫三生之幸。”
陈庆装模作样地说。
“哼,谁想管你。”
嬴诗曼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