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要浓,料要足啊!”
他喊了一声,嘻嘻笑着说:“李兄,刚才你是怎么看出他……不对,是我要行凶杀人的?”
李左车面色古怪,支支吾吾着说不出话来。
“陈府令,您这样……不太好吧。”
“一会儿衙役就来了,要不咱们先走?”
陈庆纳闷地问:“为何要走?”
“李兄莫慌。”
“你不过欠我几百贯,内史府可是欠了我几十万贯!”
“宁腾要是敢拿我,我看他这路还修不修!”
“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他肯定比我着急。”
陈庆得意洋洋地笑着,恰好摊主把臊子面送了过来。
“嗯,好香。”
“来,吃饭。”
李左车见他不慌不忙的端起饭碗,呼噜呼噜吃得畅快,心中不由升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传言虽然略有偏颇,但这确实是位当世奇人。
为大秦效力,他是打心眼里抵触的。
但是给陈庆效力……也不是说不行。
之前还热闹嘈杂的小摊变得冷冷清清。
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躺在地上,谁还敢近前?
摊主满脸愁苦之色,不时看向安心吃饭的陈庆一桌人。
莫非是他在发瘟做梦?
怎么会有这种事!
“老丈。”
韩信三两口吃完了面,把锅盔递给了香莲。
他掏出一把铜钱,也没数多少。
“搅扰了您的生意,实在抱歉。”
“这点钱您拿着。”
韩信把铜钱放在灶台上。
“公子,使不得。”
摊主慌忙站了起来,正要推拒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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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衙役皂吏穿街过巷,急匆匆朝这边赶来。
捕头目光凌厉地盯着壮汉的尸体,给身后之人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
他径直朝着陈庆的方向走去。
“来啦。”
陈庆大口咀嚼着锅盔,好似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我跟你走一遭。”
“壮士。”
捕头深吸了口气:“我等接到报案,听说这里先前发生了打斗。”
“地上那人……”
陈庆爽直地说:“是我杀的。”
捕头脸色变幻,顿了下才接着说:“多谢壮士仗义出手!此乃官府追缉的江洋大盗,犯下十余宗命案,想不到竟然偷偷潜进了京畿之地。”
“此贼子定然不怀好意,若是耽搁几日,后果不堪设想。”
“壮士可帮了我们大忙啦!”
陈庆满意地笑了笑:“应该的。”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
“我陈庆一向好打抱不平,既然遇上这恶贼,怎能袖手旁观。”
“诸位官差披星戴月,守护咸阳百姓,也是辛苦了。”
捕头的脸色霎时间好看了许多,颔首道:“此乃我等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
双方互相寒暄几句,算是暗中达成了默契。
陈庆用眼神示意了下李左车等人:“既然杀的是恶贯满盈的江洋大盗,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自然。”
捕头巴不得早点送走他,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
“多谢。”
陈庆作了个揖,招呼众人大摇大摆地离去。
李左车走在后面,禁不住回头看了眼忙碌着收敛尸体的内史府衙役。
原本还以为陈庆要费一番口舌,甚至搬出身份来压人。
没想到根本难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