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揉呀,你……”
陈庆下意识伸手,揽向她的腰间。
未曾想高度不对,大手落处绵、软、柔、弹。
他猛地抬起头。
“小姨母?!”
陈庆大惊失色,差点翻倒在地。
芈滢俏脸艳红欲滴,怨怪地盯着他,紧咬着下唇。
“小姨母勿怪。”
“我以为来的是热巴。”
“庆无心之失……”
陈庆磕磕巴巴地向她道歉。
“我知道。”
小主,
“小点声,别让外人知晓。”
芈滢虽然心跳的飞快,却强自镇定下来。
她把托盘上的羹汤摆在桌案上,迟疑片刻说:“今日特意过来,是有一事与你相商。”
“小姨母但说无妨。”
陈庆长舒了口气,为了避嫌,特意保持了一定距离。
“今日宴上,你说要兴办学堂?”
芈滢柔柔地问。
“对呀。”
陈庆点点头。
“你还说招募塾师……那我行不行?”
“反正是识字启蒙,又不用教授什么高深学问。”
“我在家中闲着无事,替你管教孩童也好。”
芈滢道明来意。
“你???”
陈庆诧异地打量着她。
“我不行吗?”
芈滢慌乱地垂下头:“秦国文字与先周相仿,我在故楚宫中学过的。”
“不信我写给你看。”
她伸手要抓起纸笔。
“小姨母,我自然信你。”
“只不过你可要想好了,孩童顽劣,管教起来可没那么容易。”
陈庆不放心地叮嘱道。
“嗯,没问题。”
芈滢答应地无比痛快。
陈庆实在想不明白,她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日子过得不舒坦吗?
还非得给自己找个班上?
“那咱们一言为定,小姨母你到时候可不要叫苦叫累,三两天就不去了。”
芈滢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定然不会,你放心就是。”
陈庆笑着点点头:“那就好。”
“你忙正事吧。”
“羹汤喝完了叫我,我来收拾。”
芈滢拎着托盘往外走,陈庆望着她的背影,不明所以地摇头。
“陈庆。”
“嗯?”
“那个……诗曼要是在你面前提起来,要给我安排亲事,劳烦你帮我推拒了。”
“为什么?”
陈庆本能地问了一句,反应过来后立刻点头:“哦,我知道了。”
芈滢回过身来,幽幽地说:“前些时日,我随诗曼进宫的时候与姐姐言说分明。”
“其实……自古以来,宫廷多生秽乱。”
“我与诗曼可能并非血亲。”
“留在你家,也生不出什么事端来。”
“你们不要赶我走。”
陈庆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小姨母,你……什么意思啊?”
芈滢神色郑重:“我不想随随便便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也不会白吃白喝你的东西,我会帮你干活的。”
“哦。”
等她走后,陈庆缓了好久,脑海才恢复了清明。
“她的意思是,即使那什么,也不算乱X。”
“只要不把她随便嫁人就好。”
“小姨母这脑回路真的是……”
陈庆坐在案边,苦笑连连。
自小幽居深宫,她每天的所见所闻到底该有多污秽啊?
“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陈庆自言自语了一句,突然觉得指尖发痒。
他下意识看向左手,似乎那美妙的触觉依旧恋栈不去。
春秋战国,礼崩乐坏。
大名鼎鼎的五霸之首齐桓公,把自家姑、姨、姊妹全部收为己用,一个都没放过。
被誉为春秋四大美人的夏姬,先与异母兄公子蛮私通,事情败露后,远嫁陈国,为大夫夏御叔之妻。
没过多久,又与陈灵公、孔宁、仪行父私通。
夏御叔死后,夏姬改嫁尹襄老,与尹襄老之子私通。
父子二人仍然满足不了她的胃口,之后与楚公族屈巫私奔。
她一生三次成为王后,七次嫁人为妻,共有九名男子因她而死,留下的赫赫战绩至今无人能及。
“都说要入乡随俗。”
“礼崩乐坏,要不我也跟着坏一坏?”
陈庆捻着指尖,心头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