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信儿学成家中所传,再寻访名师不迟。”
“陈大人若不嫌弃,让信儿留在身边鞍前马后,当个打杂的小厮,以报答救命之恩,顺便也能学些东西。”
她款款地行礼,语气温柔地提出了请求。
……
陈庆愕然无语。
历史走上岔道,怎么就掰不回来了呢?
蒯彻先前脸上闪过意动之色,没想到却被韩夫人毫不留情地拒绝,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
“信愿拜在大人门下,效犬马之劳。”
韩信郑重地拱手作揖。
“那……好吧。”
“陈某德薄才疏,承蒙错爱。”
“若日后学有所成,也不敢居功,乃是韩信天赐之才。”
陈庆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韩夫人大喜过望,不待她给韩信打眼色,对方就跪地叩首:“多谢大人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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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闹成这样,实在不好收场。
陈庆勉励了几句,借故告辞。
“陈大人请留步。”
“昨日妾身做了些糕点,这就去给您拿来。”
韩夫人匆匆往厨房走去。
“不用麻烦了。”
“要的,家中还有一坛老酒埋在院中,您带回去喝吧。”
陈庆推脱不过,只好去找了钁头来,挖坑刨土。
“大人,妾身有些话实在不吐不快。”
韩夫人得到单独谈话的机会,四下扫视一圈,语速极快地说道。
“可是关于蒯先生?”
陈庆郁闷地叹了口气。
“嗯。”
韩夫人点点头:“此人心术不正,不似良善之辈。大人切记观其言、察其行,小心受了妨害。”
陈庆苦笑不已。
蒯彻不似良善之辈,那我就是个好人吗?
“是妾身话多了。”
韩夫人见他不听劝,略感委屈。
“您乃宽宏君子,嫉恶如仇、刚正不阿。”
“与这等阴邪小人往来,有损清誉。”
她又劝了一句。
陈庆哭笑不得。
在大秦的头一遭啊!
咱也是宽宏君子了!
这话我爱听,能不能多说一点?
“大人您笑什么。”
韩夫人与他相对而立,陈庆站在一步之遥的距离上,也不说话,就那样凝视着她咧嘴笑个不停
她的眼前光影交错,先夫的身影隐约与对方重叠,刹那间为之动容。
待反应过来后,韩夫人慌乱地垂下头去。
悔恨与自责不自觉涌上心间,她生硬地催促道:“酒坛起出来了。”
“哦。”
陈庆没做他想。
家中娇妻美妾,环肥燕瘦皆有。
再者韩信是他最看重的将帅之才,怎可对其母不敬。
蒯彻站在门口,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咳。”
“蒯先生请走好。”
韩信语气冰冷的下了逐客令。
陈庆拎着酒坛脚步飞快,韩夫人一直把他送到门外,寒暄几句才道别离开。
马车徐徐启动。
蒯彻正襟危坐,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蒯先生,您能不能争点气呀!”
“大好的机会,被你错过了。”
“韩信的才能你看不出来吗?”
“假以时日,必非池中之物。”
陈庆地一番谋划都打了水漂,絮絮叨叨地发着牢骚。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蒯某尚未婚嫁,韩夫人新丧守寡。”
“在下对其一见倾心,也非大错。”
蒯彻连番受挫,郁气难消,也顾不得陈庆位高权重,强硬地顶了回来。
陈庆顿时恼了。
“一见倾心?”
“你那叫见色起意!”
“你分明是馋人家的身子!”
“你下贱!”
蒯通的脸庞涨成了猪肝色,同样恼羞成怒:“那陈府令与韩夫人有说有笑,言辞亲近,又该怎么说?”
“我那是馋人家的身子吗?”
陈庆指着自己:“我那叫急公好义,扶危济困!”
“real gentle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