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未见分明,他也没法打包票如何报答。
总之这份心意暂且记下了。
“过两日找你喝酒。”
陈庆拍了拍他的肩膀:高深莫测地说:“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章将军,本爵所言是否属实,三日定见分晓。”
章邯兴奋地作揖:“陈少府,日后有什么差遣,尽管派人来寻我。”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
简短的谈话结束后,章邯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满面红光和周围的同僚有说有笑。
陈庆的心情也轻松了几分。
蒙毅是个老狐狸,在朝堂上树大根深。
虽然嘴上没明说,但是三朝公卿的傲慢却处处体会得到。
如果蒙毅一朝得势,只怕连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费尽心机,到头来一场空啊!”
“夫君,侍者来通传了,叫我们都下去。”
嬴诗曼急匆匆地招手。
“这就来。”
陈庆深吸口气,“呵~tui!走你们的吧!”
——
两日后。
咸阳城仍旧沉浸在对匈奴作战大胜的喜悦中。
始皇帝率文武百官,在太庙举行了盛大的祭告仪式,并且难得的宣布休沐一天,以示圣恩。
天色未亮,陈庆的院落中亮起了灯火。
热巴在暖炉旁盯着炭火上的铜盆,时不时伸出手指试探水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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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诗曼在卧房里伺候着陈庆穿衣,细心又体贴地帮他抚平礼服上的褶皱。
“这种活让下人来就可以了。”
“若是天天上早朝,难道你还能天天跟着早起?”
陈庆整理好衣襟,关慰地说。
“怎么不能?”
“夫君要上朝参议国家大事,我又干不了别的,况且这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嬴诗曼帮他系好腰带,一本正经地说道。
“瞧瞧我夫人这觉悟。”
陈庆爱怜地捏着她小巧的耳垂:“等过个十年八年,你该翻着白眼,嫌弃为夫又老又丑又不爱洗澡了。”
“现在也嫌。”
嬴诗曼立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哈哈哈。”
陈庆大笑着捏了捏她嫩滑的脸蛋:“走啦。”
与此同时。
住在远郊的相里奚也匆匆忙忙出了门。
两名弟子充作车夫和侍从,殷勤地跑前跑后,驾着马车赶往咸阳宫的方向。
相里奚坐在车里,拿出诏书看了又看,心情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
昨夜宫里突然派人通传,让他参加今日的早朝。
即使给了些好处,也未打听出缘由来。
相里奚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陈庆那天说过的话……
“我寻思着,给您安排个工部部长干。”
“这工部部长,大抵相当于以前的九卿吧。”
依他的微末官职,上朝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难道真的……
“不可痴心妄想!”
啪啪。
相里奚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师父,出什么事了?”
弟子听到动静后,飞快地回过头来。
相里奚脸上顶着两个重叠的巴掌印,昂首说道:“方才被蚊子咬了,勿需挂怀。”
???
蚊子?
两名弟子疑惑地对视一眼。
师父莫不是没睡醒?
这数九寒冬的,哪来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