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封锁外围，看着被那道光束笼罩的九位王座，秦川此刻终于再也撑不住了，一口血吐出，整个人眼前当下就是一黑。

王座的身体也有极限，短时间内连续依靠燃血丹，五阶代打强行提高战力，此刻他真的已经到了极限。

不过还好，影狱的这群王座也终于被他坑了。

没有人知道秦川为了这一天等了多久，或许从某一次的失败他就开始准备这些东西了，不过这些东西他是没有的，能做到今天这一步，除了他自己的安排和算计之外，同样还有系统的无私帮助。

毕竟“晨曦”，本就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东西。

系统的做法是否违背了这个世界潜在的逻辑规则，这一点无从考证，甚至就算是秦川自己也不清楚，清楚的应该只有系统自己。

“放心，我没事！”

还不等巫瑶她们过来查看情况，视野中依旧是一片灰暗的秦川就固执的摆了摆手，拒绝了大家的关心。

他强行挺直身体，努力揉了揉眼睛，想看清眼前的情况，但是他的视线里依旧是一片模糊。

他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恭喜了宿主，心愿得偿啊！”

这时，系统恭喜的声音在秦川脑海里响起，带着些许感慨。

“这还没赢呢，现在恭喜我，太早了！”

秦川很清楚现在的局势，哪怕有系统的帮忙，这道足以瞬间抹平一个世界的攻击也不可能把这群王座全部做掉，最大的可能，就是把他们和这群王座拉到一个公平对决的平台上。

所以，如果他想赢，那么最后还是要靠他们自己。

“不早，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的，毕竟能把必输的局面拉到这种地步的，除了宿主你，其他人恐怕也做不到啊！”

系统有些感慨地说，随后它又问了一句。

“对了宿主，你之前不是说，以你的脾气，如果真的通关失败那么多次，你早就摆烂了吗？

现在你这又一次次坚持下来，该怎么说？”

秦川摇了摇头：“如果真的只是一局游戏，失败那么多次，人确实会摆烂，大不了退游，哪怕事关自己的生死也无所谓，反正赢不了，还不如躺平算了。

可是这事不仅关乎到我自己，就像你说的，我确实有过躺平的心思，也产生过那种冲动，但是每一次想起来他们被杀的场景，我心里那点绝望就荡然无存了。

嫣然，萱哥，我爸妈，老爷子他们……

我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我面前，可我却救不了他们，影狱的那群畜牲们以此为乐，他们的笑声就像针一样刺的我坐立难安。

我想过放弃，可是他们临死前看我的眼神却始终都在告诫我不能放弃。

说真的我不是那种特别能坚持的人，相应的，人对某种东西刻进骨子的坚持也从来都不是信仰，最起码对我来说，我能坚持到今天靠的全都是仇恨。

所以就算最后一次我依然没能赢了他们，那我也一定，要把之前我遭受的那些让他们通通品尝一下，同时带着几个王座和我一起下地狱，这样我死的时候才能瞑目。”

此时秦川的视野终于变得清明，他看到了那群王座，看到了他们的生命力正在不断地削减，眼里流露着刀剑般的清光。

他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听的系统此时都是一阵愕然。

它本以为秦川针对这次行动，会给他自己冠上一些高端大气的名头，比如为了爱与正义，或者是为了人类的命运之类的，但是秦川都没有，他很诚实地回应，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他不为了其他，就只是为了复仇。

但想到秦川遭遇的那些，它忽然又能理解秦川了，不论是融合六翅金蝉，还是后来借助王座基因进阶，亦或是一次次用自己的血来制造进化药剂，那些痛苦其实都不亚于极刑。

秦川的这一年，比他之前那么多次世界线重启都要精彩，他能咬牙坚持下来，好像除了仇恨也不能是因为其他，毕竟在这种情况下，爱和正义都不能给他那么大的底气。

或许，这就是人类固有的本性吧！

“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哪怕布局的再好，今天这一幕也不会发生的。”

秦川由衷地感谢系统，他此时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不是系统帮忙，凭借人类的科技，他绝对做不出来晨曦。

“没事，本系统助人为乐，一点儿小事，宿主你不用太上心。”

系统语气轻松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