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重檀找好了理由安慰自己,眉目也舒展开来。
“好了,你们师弟刚回来,要叙旧也不急于一时。”
祁墨笑呵呵点头:“对对对,小眠在魔界肯定受了不少的苦,先去休息吧。”
季向眠歪头看向祁墨,突然道:“我在魔界没受苦,我和阿彻结为道侣了。”
大殿中突然死一般的寂静。
牧重檀倏然站起身来,眼眶赤红,死死的盯着季向眠,声音也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小眠,不要胡说。”
季向眠垂眸,放在膝上的手指攥紧:“我没有胡说。”
落针可闻的大殿中只有季向眠轻缓的声音:“师兄,我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师尊。”
牧重檀冷声道:“不行。”
“这么丢人的事,你还想去污师尊他老人家的耳朵吗!”
牧重檀咬着牙,冷脸不去看季向眠。
他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消息不能被更多的人知道。
季向眠皱起眉:“我只是想去找师尊说说话。”
虽然他们都知道,那块魂玉几乎已经成了摆设,就算对着魂玉说什么,师尊也不可能听见。
但这已经是他们师兄弟多年来的习惯。
祁墨干笑了一声:“师弟,你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怎么会……”这么想。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彻底消失在季向眠平静的脸色当中。
牧重檀甩袖,拧眉看向季向眠:“我看你也是失心疯了,竟然会说出这么荒唐的话。”
他冷声道:“祁墨,带他滚回自己的玉竹峰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吧。”
祁墨啊了一声,下意识挡在季向眠面前:“师兄,小眠他……”
话还没说完,先被石羽拉着使了个眼色,这个节骨眼上别和掌门师兄对着干。
祁墨深吸一口气,不情不愿道:“好,我知道了。”
他拉着季向眠起身,轻声劝道:“小眠,先回玉竹峰吧,等掌门师兄消消气再说。”
季向眠却躲开了祁墨伸过来的手,撩起袍角跪在了牧重檀面前。
“师兄,你说过,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