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压低声音,语气坚定,“马县令和郑富商一定会想办法往我们新农具上泼脏水,我们要将计就计,让他们露出马脚。”
李铁匠和王工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戴老板,这会不会太冒险了?”王工匠有些担忧,“万一……”
“万一什么?”我笑着打断他,“没有万一,我们行的正坐得直,怕什么?只要我们谨慎小心,一定能抓住他们的把柄。”
我详细地向他们解释了我的计划,包括如何故意露出破绽,如何引蛇出洞,如何收集证据等等。李铁匠和王工匠听完后,都对我的计划表示佩服,纷纷表示愿意全力配合。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按照计划行事。我故意放松了对工匠们的管理,允许他们“偷工减料”,甚至“以次充好”。消息很快传到了马县令和郑富商的耳朵里,他们果然上钩了,立刻派人买通了一些村民,让他们站出来指证我。
“戴小宇,你个黑心商人!你竟然用劣质材料制造农具,欺骗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一个村民在我的铺子前大声嚷嚷,手里还拿着一把“断裂”的锄头。
“就是!你这是昧着良心赚黑心钱!我们要去县衙告你!”另一个村民也跟着起哄。
我早有准备,立刻“慌张”地解释道:“各位乡亲,你们误会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有什么误会?这锄头就是从你这里买的,难道还有假?”
“就是!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去县衙告你!”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好好好,各位乡亲息怒,我这就去把事情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
我“慌乱”地跑进屋里,实际上是去取早就准备好的证据。这些证据是我暗中收集的,包括马县令贪污受贿的账本,以及郑富商勾结县衙打压我的书信等等,足以将他们绳之以法。
我拿着这些证据,来到了县衙。县太爷看到我,一脸惊讶地问道:“戴老板,你怎么来了?”
“大人,”我“义愤填膺”地说道,“我要状告马县令和郑富商狼狈为奸,陷害忠良!”
县太爷一听,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一个月后,马县令被革职查办,郑富商失去了靠山,生意一落千丈,他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来找我,想要寻求合作。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商人,淡淡地说道:“郑老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郑富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神情忐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戴老板年少有为,短短时间内便在清河县闯出一番天地,郑某佩服不已。这次前来,确实是诚心希望与戴老板合作,共同发展。”
我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目光扫过他那张因为焦虑而显得有些僵硬的脸,心中冷笑一声。当初他仗着权势欺压我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郑老板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农具匠,哪有什么能耐在清河县‘闯出天地’?倒是郑老板,家大业大,才是真正的‘人物’。”我语气平淡,仿佛真的在陈述一个事实,却让郑富商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不快,继续说道:“戴老板说笑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戴老板的新式农具供不应求,而我经营的店铺遍布周边几县,正是合作的好时机。不知戴老板意下如何?”
我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合作?怎么合作?”
郑富商见我松口,心中一喜,连忙说道:“我可以为戴老板提供销售渠道,将新式农具推广到更远的地方,利润方面……”
“利润自然是好商量,”我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戴老板尽管说。”
“我要成立一家农具制造工厂,扩大生产规模,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手。”
“这……”郑富商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我眼中的坚定,最终还是咬牙答应,“没问题,我可以提供资金支持,至于人手……”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处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缓缓说道:“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来我的工厂工作。”
一个月后,我的农具制造工厂正式开工。赵四和孙寡妇成为了工厂的管理人员,他们一个精明能干,一个心思细腻,将工厂管理得井井井条。
“戴老板,这是这个月的账本,您过目。”赵四将一本厚厚的账本递给我,脸上带着一丝自豪的笑容。
我翻看着账本,心中满是欣慰。工厂的生意越来越好,新式农具的市场份额不断扩大,不仅为我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也带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村民因为我的工厂而过上了好日子。
“小宇,你真是了不起啊,当初那个落魄的书生,如今竟成了我们清河县的大人物了。”孙寡妇端着一盘糕点走进来,语气中满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