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夜看见督军眉头舒展些,像是松了口气。
他们父子三人后来去了书房,出来时,表情一个比一个别扭,但不知为何,又比以前多一种说不清道不清莫名和谐的气氛。
锦夜正在楼下和魏太太,佳琪,二姨太,还有他的表姐妹们一起玩闹,打麻将的打麻将,玩大富翁的玩大富翁。
小主,
她打麻将总是输,玩的是大富翁,刚赢了佳琪表弟一千块,表弟快破产了,正嗷嗷嗷叫。
佳琪也玩得不亦乐乎,在她脸上,完全看不到出嫁前的紧张。
祁元家离得近,说句夸张的,有什么事大吼一声,说不定都能听到。
她这哪是出嫁,就跟去邻居家蹭个饭,吃饱了就回来似的。
锦夜又进账一千,冷不丁被人抱起,熟悉的气息涌入鼻腔,她抬头,“干嘛呀,我手气正旺呢。”
“几点啦,回房睡觉。”魏司令板着脸。
佳琪撅嘴,“哥,你怎么跟老妈妈似的,难得一回,也不让人家玩尽兴。”
魏良辰不为所动:“你也早点睡,别经常熬夜,老的快,当心祁元不要你。”
“他敢!”佳琪说,“我还嫌他老呢。”
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热闹程度不亚于魏良辰娶亲那一晚。
回了房间后,锦夜问:“你们在书房说了什么?”
魏良辰搂着她,不敢太用力,心情愉悦,“男人之间的事。”
锦夜微微侧身,脸贴近他胸膛,“是不是心结打开了?”
看他眉宇间有种舒爽。
他抚摸她隆起的腹部,“小兔崽子有没有踢你?”
“每天都踢好几回。”
“等他出来我打他屁股。”
锦夜瞪他,“你敢!”
魏良辰笑,目光在春夜里暖融融的,又深邃,“有了孩子,要当爸爸,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锦夜抬头看他,“我跟你一样,也释然了,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
魏良辰低头亲她,语音含糊,“嗯。”
锦夜被他亲得七荤八素,忘了要说什么,不知是不是几个月不经房事,她变得尤其敏感。
魏良辰比她还夸张。
不过他怕压到她肚子,不敢继续亲了。
唇瓣分开时,他眼底黑如浓墨,那种熟悉的气息,眼神,满满的快溢出来,握住她的手,“想。”
锦夜耳根通红,声若蚊蝇,“六个多月了,轻点的话……”
魏良辰身体瞬间绷紧,喉结狠狠滚动一下,声音骤然一沉,“真的?”
锦夜刚要点头,他已经脱了上衣,火一样滚烫的身子已经包围过来,烫得她一个激灵,“流氓,先去洗澡啦。”
魏良辰把她抱起去浴室,不到五分钟清洗好又抱回来,把她拥住,还什么都没做,被窝里已经跟着了火似的。
他撑在她身侧,臂上的肱二头肌一鼓一鼓,经络喷张,充满野性,但亲吻她时,温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
女人的肌肤过分粉白晶莹,比白瓷还美。
他使的劲估计还不到以往三分之一。
小心翼翼,直到完全拥有。
但还是担心,一动不敢动。
锦夜双手圈住他脖子,仰起头亲吻他。
他身子发僵。
妈的。
太折磨人。
几分钟后。
魏少帅跑进浴室,大口喘气,用冷水从头浇到脚,都没能纾缓过来。
锦夜笑着推开浴室的门。
“不许笑。”
呵,还不是怕伤到她和小兔崽子?
“我没笑。”锦夜笑道。
魏良辰微微发红的眼睛一眯,关了水龙头,拉着她的手抱过来,嘬住她的嘴,啵的一声,眼神有些幽怨,“小没良心的,你撩起的火,你说怎么办。”
……
翌日。
佳琪和祁元大婚。
祁元为了接到新娘,做了不少准备工作。
把佳琪从三岁到现在的喜好都记了一遍,还学了好几首江南小调,以备不时之需。
谁知,完全派不上用场。
第一个题目是要他做一首诗?
我去,欺负我没文化。
“这题不会。”祁元抓了半天脑袋,过!
下一题更变态,佳欣问:“男人三从四德是什么?”
槽!“不是女人才有三从四德吗?”
祁元觉得不妙,这是娶媳妇,还是迎祖宗,我家祖先的神位让给你行不行。
佳欣看他懵半天,牙血都咬出来了,都没挤出一个字,笑弯了腰,“算了,只要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就算你过关。以后家里谁说了算?”
祁元:!!
不娶了,兄弟们,打道回府。
想了想,算了,先答应,以后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她做主,行了吧。”
佳琪听到回答,勉强同意。
一身洁白的婚纱,头戴皇冠,像个公主一样的新娘子出来了。
祁元直勾勾的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