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在燕窝里下毒吧。
“你们说了什么?”她问。
许晓芸拉着她的手,“姑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还嘴笨,不能给你讨公道。”
她把跟魏太太说的话重复的一遍,看着锦夜,“你是怎么想的?午后说起婚礼时,你不是很热衷,还有点生气的样子,是因为这个吗?”
所以,她刚才才硬着头皮跟太太追究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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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以前她完全不敢这么对魏太太说话。
有什么苦水,只能跟二姨太倒。
两个人常常关起门,数落魏太太。说她势利,端着,假,笑面虎,花钱大手大脚。
锦夜说:“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许晓芸:“啊?”
魏太太端着燕窝出来了,“冰糖放得刚刚好,带出燕窝的丝滑,清香又不会太甜,锦夜多吃点,以后生的孩子,皮肤特别的水嫩,白,身上没有一颗痣。”
许晓芸说:“都还没结婚,你就想着抱孙子了?”
“你不想?”魏太太道,“下个月就结婚,孩子还不是眼前的事?”
说着,她把自己手上厚重水润的金镶玉镯子解下来,穿进锦夜的手里,“大了一点,不过没关系,收藏着也行。”
“这……”锦夜想除下来。
被她按住,“良辰的祖母,我婆婆给我的,现在我传给你,以后你传给你儿媳妇。”
锦夜面色有点不自然。
魏太太盛了碗燕窝到她面前,“冰糖燕窝,冰释前嫌。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如何?”
锦夜微愣,直视着魏太太。
此时的魏太太目光深邃,透彻,明亮,跟面对宁秀君的时候有点不同。
没那么夸张和假。
最终,锦夜点了点头,“嗯。”
魏太太笑了,“看,我就知道锦夜是贴心,大气的孩子,不枉我一番栽培。”
许晓芸不高兴了,“怎么是你栽培,锦夜十五才进督军府,她性子如何跟你没关系吧。”
魏太太:“怎没关系,十五还不算定性,她一来,我就给她言传身教。你昏迷那两年,更是各种家庭老师,手把手的教。”
许晓芸:“十五岁早就定性了。”
魏太太:“女大十八变。我在许家第一眼见到锦夜时,她连看我一眼都不敢,束手束脚的小丫鬟似的,进了府,敢怼少爷。”
许晓芸懵了一下,好像是真的,她醒来尤其感到女儿的变化之明显,但不愿承认是太太功劳,“她本就是这样的。”
“是我后来教得好。”
两个女人开始吵起来了, 锦夜想笑,又有点心虚。
因为她的确是十五岁接了原主的身体,性子多少有些不同,再说下去,就要原形毕露,一口快,就说:“妈妈,快吃燕窝吧,不然凉了。”
许晓芸一震,眼眶滚烫,“你喊我什么,你肯叫我妈妈了!”
锦夜自己也是一怔。
魏太太还处在战斗状态:“小锦明明是在叫我。”
“不,她叫我。”
“叫我。”
锦夜这回是真笑了,抱着那碗燕窝,在两个妇女的眼皮底下,悄悄溜回房。
一进门,吓的极品燕窝差点洒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