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扔了烟,“嘿,我又不是神仙。这不是让你找钟探长了吗?抓到那人,或许有新的线索。”
在海城的钟探长是魏良辰好友,已经答应去找人,但刺客也不知什么来头,现在还没消息。
魏良辰又看了犯人一眼,“至于这两个,等他们醒来,再继续审!”
那目光,看得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
得罪谁,千万别得罪魏少帅的女人。
锦夜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堵肉墙,结实的肌肉上有一滩濡湿,不知是她的口水还是汗。
“醒了?”魏良辰的声音低低沉沉。
锦夜迷迷糊糊的,一团黄黄的光中,男人肌肉块垒层叠,头发上滴着水珠,身上有肥皂清香,笑容戏谑,“原来你做梦都想亲我。”
她瞬间清醒了不少,“几点了,你不是说不回吗?”
房间的台灯开着,一看外面,还黑漆漆。
“两点多。”他喉结滚了滚,“这是我们正式公开后你在我房里睡的第一晚,我怎么能缺席?”
锦夜被他上千瓦的目光照射着,被他身上浓烈的气息熏蒸,整个人都是软的,忽然想抱抱他。
“魏良辰。”
男人身子绷紧,“不想睡觉了?”
但其实,他今晚不想对她做什么,就只是想好好抱抱她。
顶上的吊扇的木质扇叶一下一下的转。
气氛静谧得有点不忍打破。
魏良辰还是忍不住含住她粉嫩莹润的唇,克制的亲了一小会,声音发哑,“有没有想我。”
搁以前,锦夜肯定说“想得美”,但这一刻,她点了点头。
忽然,身上的双臂收紧,她嘤的一声,“疼疼。”
魏良辰迅速放开她,但只要两个人在床上,她就难以翻出他的手掌心,他让她枕在手臂上,平复呼吸,“睡吧。”
锦夜惊讶竟然就这样放过自己,笑道:“魏良辰,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我。”
他脸色有点不自然,咬着后槽牙,“你就仗着我宠你,使劲戳我心窝子吧。”
“怎么就戳你心窝呢。”锦夜笑得一边脸上的酒窝都出来了,“你给我说说嘛,到底是哪个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怎么喜欢的。”
魏良辰又是一咬牙,“我看你是真不想睡,要不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说嘛。”
“不说。”某少帅深吸两口气,委委屈屈的,“免得你嘚瑟,天天拿这事嘲笑我。”
堂堂少帅不要脸的么。
锦夜挠他的腰,“良辰……”
一股痒意直窜腹部,魏良辰直接把人压下,双眸暗色翻滚,像汹涌的海浪要吞了她似的,“许锦夜,我看你不仅不想睡,明日还不想起床了。”
要不是心疼她今天舟车劳顿累了。
早就狠狠碾她。
锦夜光听着就腿软,腰酸,不敢逗他了,“那说说审问的事。”
魏良辰眼中的情潮稍退,“他们是你马列主义的,你信吗?”
锦夜眉头一皱,“你们跟他们有仇?”
“算不上有大的仇,只是南越那帮人,自称革命军,他们现在合伙一起想要对付我们,很可能像你说的,不久后就要杀过来,南北之战,在所难免,他们提前动手也不是没可能。”
“那为什么手榴弹是在我和姑姑那节卧铺车厢爆炸?”
“他们以为督军夫妇在那里。”魏良辰道:“列车上一名随从是他们的内应,也招认了。”
锦夜心想,如果是马列主义的人,不知林瑄会不会收到消息,或者可以去问问。
他捏捏她皱起来的眉心,亲了亲,“别担心,有你男人在呢。”
锦夜侧身搂住他的腰,“嗯,你外公要摆寿宴你知道吗?”
“什么时候?”魏良辰刚回来,没收到魏太太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