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夜一僵,心尖被他蹭得密密麻麻的疼,“魏良辰?”
“你怎么不疼疼我。”
不久前意气风发,在苍茫的战火中骄傲孤勇的司令官,忽然变成一只大型的犬类,伏在她身上,求她疼他。
沈副官:说好的打屁股呢。
锦夜像石化了似的,任由滚烫的呼吸在洒在她耳边,一下一下,像热油在她心口滚过来滚过去。
“魏良辰?”
他一动不动。
锦夜又喊了一声,“魏良辰。”见他还是没回应,把他撑起来,人已经昏迷了。
沈副官也是大惊,忽然觉得自己的背,隔着后座被顶了一下,瞬间大声道:“惨了,少帅肯定是累坏了!三小姐你不知道,少帅听说你跑了,吐了好多血,不吃不喝也不睡,回到苏城还跟督军干了一架,场面比方才还火爆。”
锦夜心头一揪,“你说什么?”看着怀里的人,她脑瓜乱纷纷,“开快点,先去我住那里,杨医生在。”
半个小时就到了,沈副官来扛人,可魏少帅抱着她就是不放,杨医生和沈副官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硬是把人给掰开,抬进厢房。
小主,
锦夜得以喘口气。
这么一折腾,她浑身是汗,把婚纱脱了,换上盘扣上衣和裙子。
再回匆匆到厢房,魏良辰已经被安置好了,躺在床上,杨医生给他检查。
“劳累过度,睡眠严重不足,还低烧。”杨医生摇头说,“也不知少帅经历了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沈副官吟诗一首,“哎,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三小姐,少帅对你是真心的,要死要活的,与天下为敌的,等你回了苏城,问了别人就知道,我一句假话都没有的。但你这次真的不厚道,骗少帅,逃婚,嫁给别人。”
杨医生:“气急攻心吐血,伤筋动骨一百天。”
两个人一唱一和似的。
不,三个人,因为床上的魏少帅痛苦的呻吟一声。
不知道的,以为锦夜是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锦夜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有点烫,再看那张脸,十几天而已,瘦了一圈,眼窝深陷,下巴都尖了。
难道她真的过分了?
好像自动感应到她在身边一样,床上的人握着她的手腕,锦夜挣了一下没挣脱,心里更加烦躁,“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北城的?”
“那还不是多亏了祁……”沈副官看了少帅一眼,“还不是多亏了少帅细心,让祁少去找你同学,祁少来了北城后又抓了周司维的老同学问,这才找到。少帅为了找你,真的是呕心沥血,历尽艰辛啊。”
锦夜沉默了一瞬,“我去给他熬点粥。”
沈副官:!!他说了这么多,少帅就只值一点粥?
她一走,床上的魏少帅就睁开眼睛,怒瞪沈副官,“你是不是演的过火了,还吟诗,什么情痴,要死要活,天下无敌,呕心沥血,她肯定是觉得夸张不信。”
沈副官:“啊?我觉得挺好啊,你明明就是做了很多,我只是——”
忽然,两人身子都是一僵。
锦夜正抱臂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他们,“装晕,博同情,骗我好玩吗!”
说完,她转身出去。
下一秒,魏少帅掀了被子追出去,在门口一把抱住,“我是真晕。”
“你还装。”锦夜瞪着他。
“刚醒的。”为了证明没说谎,他抱着她坐在门口小凳子上,“你瞧,我抱着你都喘气。”
锦夜挣扎一下,却被他抱得死紧死紧的,“你放开!”
魏良辰磐石一样岿然不动,胡渣磨她耳垂,“除非你答应我,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