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锦夜差点没了呼吸。
混蛋!锦夜打他,但他的全身上下跟铜墙铁壁一样,只能打得自己手疼。
魏良辰瞳孔浓黑如墨,眼尾发红,声音仿佛风雨欲来前的平静:“真看上周司维了?”
这一刻,锦夜是有些怵的,咽了下口水,“跟他没有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
“你说呢?”锦夜看着他,“凌绍敏说得对,我连拖油瓶都算不上,我只是一件——嗯。”
“三小姐,开门!”陈妈敲门见没人应,但里面有动静,于是按动门把手。
锦夜一哆嗦。
魏良辰放开她的唇,呼吸在她颈窝撒下一片滚烫,“说你要睡了。”
这混蛋,他还想做什么。
“小锦,是我,宁秀君,下来打牌。”
锦夜又是一哆嗦。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魏良辰眼尾的小痣都蹦了一下,想杀人,“说你不打,要温习功课。”
宁秀君耳朵比陈妈灵敏,似乎听到男人的声音,本来就有所怀疑,于是用力按动门把手,“小锦,是不是有蟑螂,我进来帮你打。”
锦夜心脏砰砰的跳着,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是有蟑螂,不过我可以应付,我一会下去。”
可是宁秀君就像嗅到猎物的狼狗,紧追不放,“你先开门再说。”
见没回答,她直接跟陈妈说,“去跟太太拿钥匙来。”
锦夜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被太太和宁秀君看到,会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反正都是死,她瞪着魏良辰,“二哥,看在过去一年的份上,你给我留点体面,别再把我当做你的玩物行不行?我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泪眼婆娑,又决然的模样。
魏良辰按着她的手松了松。
锦夜拼尽全力一脚把他踹开。
好在她这间卧室是二楼最后一间,离楼梯比较远,陈妈一来一回需要时间。
她在洗手间匆匆整理好衣服出来,魏良辰还有些衣衫不整,整个人阴沉沉,散发着戾气,恨不得把她吞了。
“是谁告诉你,我把你当成玩物了?”他眼底翻滚着怒意。
“难道不是吗?”
他冷笑了一声,“你是欲加之罪。旗袍店,你故意激怒凌绍敏,不过找事与我发难,想让我愧疚放了你。”
锦夜心头一惊,他的视线像穿透到她心里。
但到这份上,她不能退缩,“难道二哥不是偏心凌小姐吗?不然谈何愧疚,我不过让你看清自己的心。如今凌小姐快回来了,我正好功成身退。”
在他失恋的日子里,她也算给了他抚慰。
“功成身退?”他站了起来,冷笑连连。
身高差,产生强烈的压迫感,锦夜后退到梳妆台边上。
他唇角勾出一点讽刺,“出去摘个桃子,翅膀硬了,以为自己能飞,还是说,周司维让你以为,他可以给你倚靠?”
锦夜身子一僵。
“被我说中了?”
外面宁秀君的转动门把的声音还在继续,“小锦,你开门。”
锦夜哪有时间跟他争辩,抓起梳妆台上的香水一通乱喷,边整理床铺边说,“随你怎么说,我只希望二哥放我一条生路。”
他不放她,只是没玩腻她而已。
他们之间只有情爱,没有爱情。
魏良辰精壮的上半身,八块腹肌都鼓了鼓,盯了她几秒,见她眼神透着一股子倔,忽然“呵”的一声, 把她抓了过来,居高临下,笑得渗人,“你是来真的?”
“是。”
“跟我结束后,我就不会再管你了!”
“结束”两个字,让锦夜心头一颤,竟扯出一点闷痛,但长痛不如短痛,“是,二哥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这句话,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他一松手,她就软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