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程处默看着李泰来时的方向,问道:“小殿下,刚才我看太子殿下过去了,你没遇到他?”
李泰翻了个白眼。
看见两人起争执了想吃瓜就直说,非得拐弯抹角。
李泰道:“你想问什么?”
程处默嘿嘿一笑,道:“哎呀,我就是看你和太子在那站了好久,又太子好像很激动的样子,就好奇你们在聊什么呢。”
一旁的尉迟宝林无语道:“程处默,你迟早得被你着这好奇心害死。”
李泰表示很赞同:“是的,什么都好奇,只会害了你啊。”
程处默看李泰的样子是不想讨论,便也打着哈哈揭过了。
这时,秦怀道抱着头盔走了过来,对李泰一拱手,道:“之前小殿下舍命相救,还未来得及亲自当面道谢。”
李泰一愣,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人是谁,道:“原来是翼国公家的公子啊。”
“事情都过去许久,就不用提了。”
“再说,那次失火我也有责任,抱歉,让你受惊了。”
秦怀道看李泰落落大方的模样,心下微感欣赏。
他与李承乾接触较多,对这太子骄纵的模样是有些微词的,只以为皇家的子嗣皆是如此,但看李泰如此,又稍稍改观。
秦怀道:“一码归一码,还是要谢过小殿下。”
一旁的程处默听秦怀道提起先前失火的事,只觉得自己挨打的屁股又隐隐作痛了,忙道:“你过来找我们做什么,总不会是想秋后算账吧?”
秦怀道看了程处默一眼,道:“不是。”
“刚才听家父说,等下你们都要上场打马球,特来问候一下。”
原来如此。
三人心下了然,只以为秦怀道是来跟几人打个招呼,结果就听秦怀道话音一转,肃然道:“小殿下,旁人我不知,我是不会因为你是皇子,且年幼,就对你手下留情的。 ”
“等下场上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担待。”
话音落下,李泰脸上笑意微微收敛。
他对秦怀道几乎没有什么印象,所以也不存在会有什么过节吧?
怎么上来打声招呼,话里话外却有点含沙射影的意思呢?
程处默也听出了秦怀道话里有话,看李泰没有说话,当即往前一站,两手叉腰神色不悦道:“秦怀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来找茬是吧?”
尉迟宝林也是蹙眉看着秦怀道,心下忍不住想,上次可是李泰冲进火海将他救出来的,怎么感激没有,还好心没好报了。
秦怀道却是站直身子,道:“三位误会了,我没有挑衅的意思,只是想凭真实实力打一场马球赛,而不是跟在学馆踢蹴鞠比赛一样,毫无公平可言。”
他这话一说,三人瞬间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