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
刚回来站定的全公公闻声,当即气的要骂娘了。
欺人太甚!
简直欺人太甚!
都说不见了,怎么还能闯进来的?!
李渊也听见了动静,半撑起身子,问道:“屋外怎么回事?”
全公公只好如实说道:“是李君羡李统领,他方才敲宫门说陛下让他带李元昌来,让太上皇治罪,奴才看太晚就让他明天来,谁知他!”
后面的不用说,李渊也懂了。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道:“什么太上皇,不就是一个废帝嘛,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没人放眼里不是正常。”
全公公当即红了眼,道:“陛下!您不能这样说自己!”
“是您答应退位,当今陛下才接下您的大印,没有您,更没有现在的大唐啊!”
李渊却摆了摆手,让屋里一众舞姬出去了。
他坐端身子,道:“让他进来吧,朕倒要看看,李世民这孽畜大晚上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
全公公赶紧去打开殿门,将李君羡带了进来。
李君羡看着高位上的李渊,赶紧跪地道:“末将深夜到访,实属无奈之举,还请太上皇恕罪!”
李渊靠在椅中,睥睨道:“呵呵,都敢闯宫了,还说什么无奈。”
说完,他声音骤冷,道:“说吧,何事。”
听李渊话中似有怒火,李君羡心下一凛,突然觉得自己直接找上李渊的行为,好像有些没过脑子。
可来都来了,只好硬着头皮,将李世民交代给他的事办了。
一盏茶后。
李渊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真好!”
“一国太子去秦楼养名妓,结果跟自己的叔父抢女人打了起来,还把长孙家的人打了。”
“大臣的儿子,又带着才五岁的魏王去逛秦楼,结果魏王也被自己的叔父打了。”
“啊哈哈哈哈哈!”
“有意思!”
李渊笑的眼泪都出来,屋里众人却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谁知道李渊这是气笑的还是真想看李世民的热闹呢。
结果下一秒,众人就得到了答案。
李渊突然一拍桌子,盛怒道:“来人!将这个畜生给朕泼醒!”
“他把朕的脸都丢尽了,还敢在这装死!”
当即就有两个宫人进屋,对着李元昌就是两盆凉水泼了下去。
“哗啦!”
“啊!”
到底还是三四月的天,夜间寒冷,两盆冷水下去,李元昌当即一个激灵惨叫出声,冷的从地上弹起来了。
“你个畜生是不是找死!竟然敢泼本王!”
李元昌刚醒来,还没反应出周遭的情形,就对宫人破口大骂,甚至想上手打人,结果就被一个茶杯稳稳当当砸中了头。
“啊!”
李元昌又是惨叫一声,回头一看,当即吓得瘫坐回地上。
只见李渊此时表情恐怖的都要吃人了。
“你想干什么了?在朕的宫里也动手打人?”
李元昌一听,就知道李君羡趁着他昏迷的期间,已经将花满楼的事说了当即哭道:“父皇!哥哥他护着自己儿子将儿臣打了一顿,您也要打儿臣吗?”
“混账!”李渊气的又是一个茶杯飞过去,只是这次茶杯没砸到人而已。
“你什么德行朕不清楚?你都让人家送这来了,还想狡辩?!”
李元昌哭的嗷嗷叫,道:“父皇,是那李承乾先出言不逊的!”
“他骂儿臣是癞蛤蟆,还说儿臣不要脸,儿臣一气之下才想动手教训他的。”
“而那个李泰,儿臣真的没有打他啊!”
“儿臣再怎么说也这么大的人了,怎会是非不分,连五岁小儿都下得去手。”
“儿臣冤枉啊!”
李渊看李元昌哭的泪人一样,不似作伪,便一脸狐疑的去看李君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