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骂骂咧咧的人群外,弘文馆内与程处默几人交好的一众学子已经汇合完毕。
尉迟宝林看着手中的宣纸,道:“处默,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话虽如此,他眼底的兴奋已经暴露的他此刻的真实想法。
程处默看着手里宣纸上的内容,后槽牙都要露出来了,他道:“哎呀,怕啥,咱们这么多人呢,谁能找得到咱们头上来。”
说完,他扭头对长孙冲几人道:“兄弟们,接下来看你们的了!”
长孙冲激动道:“放心吧,交给我们了!”
随后,一群人分头挤进门口聚集的人群里,将手中的宣纸散了出去,与此同时,还会说上一句:“兄台,有些路人不识字,何壁的壮举就靠诸位给科普了。”
众人低头一看,乐了。
“哎呦这诗谁写的,太有才了!”
“好一句一朵梨花压海棠,啊哈哈哈!”
“厉害!作诗之人实属厉害!我刘生佩服!”
“……”
看着众人开始激烈讨论李泰在湖边讽刺何壁的诗,程处默感觉时机成熟,赶紧将几人凑做一处,开始扬声高颂起来。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朵梨花压海棠!”
声音一起,一些不明所以的路人纷纷凑了过来。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书生?”
“何老开讲座了?”
“不知道啊,看样子也不像啊。”
“他们在说什么呢,什么苍苍白发对红妆,何老娶妻了?”
“……”
路人讨论声中,越来越多的学子加入到程处默几人的高诵中。
“十八新娘八十郎……”
越来越洪亮的朗诵声,淹没了何府大门,附近聚集的吃瓜群众总算是听明白了诗里在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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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何老都六十三了,竟然真的要纳十八的小妾啊!”
路人顿时兴奋起来,开始上蹿下跳的去打听事情真相。
何府门外一直卖面的大妈,见此说的唾沫横飞,生意都不做了。
“我早说那姓何的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这些年光我亲眼看见的,都祸害了七八家黄花闺女了……”
朱雀大街上,何府门前,一时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而屋内的何壁听着院外朗朗诵诗声,一张脸已经憋成猪肝色。
“谁!究竟是谁!”
“谁将此诗宣扬出来的?!”
“咳咳咳!”
何老气的发疯,只恨自己怎么没死过去,也落得眼不见为净。
不说整个大唐,就是整个长安城里,一把年纪纳妾的人,不再少数,怎么到他这反而成了世人耻笑的言论,简直没法活人了!
想到这,何壁突然想起,这诗就是李泰说出口的,传出来的也一定是那几个人!
“这群纨绔子弟,简直无法无天!”
“我要去见孔颖达!他怎么教的学生!”
家丁瑟缩道:“老爷,门外就有弘文馆的学子。”
“混账!简直混账!”
何老气的都要挠墙了,挣扎着就要起身出去找人算账,却听屋外朗诵声突然有大了一截。
“怎么回事?”何壁一惊。
一直趴院墙上查看情况的家丁扭头道:“老爷,街上突然又来了好多人,他们都跟着这群学子一起朗诵起来了。”
何壁闻言,瘫坐在了地上。
完了,彻底完了。
这下他要远近闻名,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