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她除了是亲自导致的涟漪死亡这种可能性外,就只有可能是在涟漪死后没多久到的现场,因为如果时间太久,尸体开始僵硬,口塞就很难取出来了,即便是勉强取了出来,死者的口腔也会难以闭合。”
“可当时骆岐川和温以柘都在辛煦的房里喝酒,分身乏术,所以这个人很大程度上会从剩下的两个女性里面出。”
傅珩之挑眉:“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喝酒的人在去厕所的间隙去拿回了钥匙和口塞藏在身上,等回房的时候再丢掉的么?”
简不听继续解释:“之前说过,把涟漪藏进榕树院里的人不可能是想囚禁她的骆岐川和第一次进府的辛煦,辛煦暂且不提,骆岐川巴不得涟漪毒瘾加重,让她离不开他才好,根本不可能让她戒毒,温以柘倒是有点可能,可是……”
“温以柘的院子在沈丘和替身院子隔壁的不远处,去那里压根不会经过娇娇院子后面的小路。”简不听说话的速度不紧不慢,条理清晰明了,“更何况,睡着的娇娇听到金属落地的声响这件事本就是意外发生的,更不存在有人故意扔在那转移视听的可能……”
“如此一来,无论怎么看,那个将涟漪藏在榕树院的人,都非书禾莫属了。”傅珩之垂眸轻笑。
他们几次去替身的院子调查,都路过了温以柘的院子。
非要说陷害的话,除非是虞娇娇自导自演,她并不是听到了金属落地的声音,而是自己丢掉了那把钥匙和口塞。
可这样大费周章对她反倒有害无益,毕竟她本就没有不在场证明,如此不过凭空惹人怀疑。
“啧。”简不听拉开了衣柜,不知看到了什么,不由得咂舌出声。
“怎么了?”傅珩之边问着,便抬步走了过去,“有什么新的发现么?”
走到她身旁时定睛一看,愣了愣,“这是……脚印?”
“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去跟书禾聊一聊了……她在房间里的时候,大概这房里……还得有个活人呢……”简不听感慨着说道。
{啥意思?怎么个事儿?是书禾姐姐把涟漪藏在这儿的,结果被凶手偷家了是么?}
{也有可能是书禾姐姐刚杀完人就听到有动静,藏进衣柜里,结果走进来一个别人……}
{果然,书禾姐姐的确是干了点私事儿……这事儿还的确不好说。}
为了以防万一,简不听还是在涟漪的房间里着重翻找了一番,为了防止遗漏,边边角角都没有错过,倒是真被她找到了点东西。
其中之一便是,涟漪的床底下,放了一个铜盆,铜盆里是一堆灰烬,似乎有人烧了些什么似的。
简不听突然想到了这个房间里被人拿走的那一沓儿资料,之前搜查没有找到任何疑似是那份资料的东西,如今看来,除了被人拿走这个选项之外,或许也有可能是被人烧掉了。
她的死……是不是也与这沓资料有关呢?
线索缺缺,百思不得其解。
简不听和傅珩之离开了榕树院,去找了董书禾,她似乎早有所感似的,正在房间里喝茶。
“怎么没去调查线索?”简不听见状似乎有些意外似的,虽然自己来董书禾房间里来找她,可是实际上对能找到她这事儿并未抱有太大的希望。
董书禾撂下了手上的茶杯,盖碗儿落到了桌子上发出了“啪嗒”的一声脆响,她似笑非笑:“怎么,你们来不是找我的?”
简不听也不认生,径直坐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我想不通,你跟涟漪无因无果,你董家也与段家勾结创办了临江商会,按理说与她直接无恩却间接有仇,她为什么会找你求救?”
“或许是……同为女人吧?”董书禾轻轻展颜一笑,那笑容宛若春花烂漫遍野盛开,她并未否认简不听的话,反而态度极为坦然,“谁知道呢?”
{啥?一张口信息量就这么大么?是涟漪求书禾姐姐帮忙的?!}
{所以书禾姐姐这是直接承认了自己帮了涟漪,把她藏在榕树院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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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骆岐川看上了的女人和他看不上的女人暗地里在一起了?!}
“她身边日日有保镖跟随着,再加上春江镇是段家的地盘,她就算真的想到了办法避开保镖逃走,却也连火车都登不上去。”董书禾垂首,浅浅啜了口茶。
“董家与段家合作,送走一个人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简不听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骆岐川在车站雇了眼线?”
“是啊,所以才让她躲一阵子,风声过了再送她离开。”董书禾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
董书禾每夜深夜时都会给她送去一些吃食、点心聊以充饥,那天夜里,她同样是去给涟漪送饭吃,却看到涟漪已经死在了房间里。
那时候的涟漪倒在床头,嘴里还含着口塞,手被锁链捆着,脖颈处的勒痕格外吓人,吉川线都被抓出了血。
董书禾把口塞给她卸了下来,帮她轻轻合上口唇,擦拭干净唇畔的污浊,又把锁链给她解开了,之后就离开了现场。
为了防止有人发现她们两个的关系,董书禾特意没有声张。
只不过,回房的路上,她慌忙间摔了一跤,把手上的手帕和里面包裹着的钥匙和口塞掉到了地上。
黑灯瞎火的,她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只好赶紧先回去了。
至于之后,白天一直忙的团团转,也没空去把那些东西找回来,至于夜间太黑了,万一被人发现自己鬼鬼祟祟的,反倒会惹人怀疑。
本来她想想个办法引导别人发现尸体,倒是万万没有想到,因为青葵的那只猫,早早地让尸体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而她的尸体也被人摆成了那般诡异的模样,让人不由得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