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你被毁坏的文具上的痕迹,再加上你日记中的内容……你在学校里,遭受了校园暴力,对吧?”
虞娇娇的日记与其说是日记,不如说是她发泄情绪的一个出口,她在上面写了很多重复的且毫无意义的词汇,比如“忍耐”。
她也在上面写着“他们没错,是我的错”,不知是遭到了pua还是在自我催眠。
她还写了“我好疼,好痛苦”之类的话。
等等许多。
被她反复书写的,还有“涟漪”的名字。
她似乎觉得错在己身,所以她安静隐忍,对自己的遭遇闭口不言。
而这种日子,她似乎已经承受过了许久了。
虞娇娇闻言眼眶一红,点了点头。
简不听看着她,继续说道:“涟漪作为你的老师,也是校规的监督者,她本来有职责也有义务确保学生不受到人身伤害,可是因为她在段家受到的迫害,使她移情到了你的身上,以至于她放弃了对你的庇护,甚至成了对你施暴的人之一。”
她的声调平和缓慢,像个娓娓道来的叙事者,似乎也在等着对方的打断和反驳似的。
虞娇娇听了她的话,指尖绞着裙角的布料,思绪翻涌。
许是因为她作为一个演员本就容易共情,她自知这只是个游戏,可她却不得不为“虞娇娇”的命运感到怜惜。
与平常母亲劳心劳力,父亲人间蒸发的家庭不太一样,在段府,她和父亲是仅有的两个“普通人”,也是父亲伴随她走过了幼年时光。
可父亲却过早的离开了她,母亲是寡言少语,鲜少出现的黑帮老大,即使站在她面前,虞娇娇也觉得无话可说,似乎半点感觉不到亲昵,只剩下难以言说的畏惧。
而母亲似乎也不太喜欢她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半点不像她,所以对她的关心不多。
至于两位哥哥,不知是不是因为同母异父的原因,他们和她的关系并不亲近,甚至像是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不过说起来,他们对母亲也不甚亲近,向来都是自己忙自己的事,习惯了独来独往。
因为是普通人,又接受过高等教育,她内敛善良,品行端正,因此她会因为自己的出身而感觉到愧疚和痛苦。
她知道段家如今的模样是不对的,可她生来却难以选择她的出身,也难以改变家族里的现状,更何况她也无法因为段家其他人的问题,而无视父亲对她的爱和宠溺,更加难以切断自己与段家的渊源。
所以面对那些指责和谩骂时,她只能默默承受,独自吞下苦果。
思绪回神,她摇了摇头:“是也不是。”
可除此之外,她却什么都不肯说了。
简不听了然,这大概是还有线索没被挖掘出来,也不再追问,而是继续说:“我看你在枕头下面放了一把剪刀,是因为想以此自保,还是因为你做过噩梦呢?”
虞娇娇轻声道:“我睡眠向来不好,只是有一日意外从算命先生口中听到了些没什么科学依据的坊间传闻,就鬼使神差的信了,所以才放了那把剪刀,也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作祟,自那以后这梦魇的状况的确好了很多。”
简不听点了点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既然如此,你读推理着作和研究解剖学以及外科医学的书籍,是学业使然还是兴趣爱好,或者……是别有用途?”
虞娇娇只是秀眉微蹙,浅浅回应了一句:“其实都有一些。”
只是哪个是兴趣爱好,哪个是学业使然,哪个又是别有用途,这个需要再次进行查证了。
简不听点点头,也不强求:“下午我大概是要优先查探一下段夫人房间的信息的,除此之外尽可能的把娇娇身上的疑点摸清楚。”
{感觉简姐思路好清晰,娇娇的生平被她这么一说四舍五入都要贴我脸上了。}
小主,
{还是有好多细节比较缺线索的,不知道节目组是不是安排了外景拍摄啊?很多线索光是段府这巴掌大的地界怕是不够吧?}
{别忘了他们手里还有钱!这一直没用上,我怀疑很有问题啊!我掐指一算顾辞安肯定会搞事情!}
{总不会让他们边打工搞钱边查案吧?那也忒出戏了?}
{虽然这个提议怪离谱的,但是你们还真别说,如果是顾辞安的话,我竟然觉得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接下来的是董书禾,她去了沈丘的房间。
由于这位身上自带超级buff,于是沈丘的房间自然是所有线索都没有逃过这位的法眼。
董书禾慢条斯理的说:“我从沈丘的房间找到了她的保险柜,然后凭运气打开了它,从中发现了真正段夫人留下来的遗嘱,其中的内容和条款的确如沈丘所说的那般,除此之外,我还得知,这份遗嘱是由邵正经律师事务所的邵律师见证并经手的。”
{人家开保险箱的锁都得找密码,只有这位,纯靠掐指一算,然后在这用“凭运气”三个字来敷衍我们。}
{那有什么,简姐不也是纯靠撬锁么?也不知道道具组的工作人员们哭了没!}
{这个名字……节目组有点皮了吧,好好好,你们是会取名字的!}
{这样其实能说明沈丘说的是真的吧?}
{但是问题不代表她没有二心吧?毕竟她查了十年完全没有查出问题来啊!难保她不是开始享受这种掌控一大商会的感觉!人可是都是会变的!}
{最高端的谎言其实是半真半假!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沈丘的故事不可能已经完全理清楚了!}
“沈丘和邵律师还为此签署了保密协议,也一同放置在了保险柜里。同样签署了保密协议的人,还有一个叫‘替身’的人,这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我们见过的那位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