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1 / 2)

想了想,简不听只发了两个字过去。

:晚安。

毫无暧昧气息。

没办法,几位男嘉宾不管到底有多优秀,最终都只是女主背后忠心耿耿的舔狗,尽管现在还没发展出什么重要的火花,但是但凡有什么牵扯,日后带来的麻烦不是她能承受得住的。

作为一个超级炮灰,脑子有病还短命的典型,最保守的治疗方案就是距离产生美。

而这时,她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早点休息,期待明天与你相见。

:你穿旗袍的样子很美。

:你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简直温柔到犯规……还有今天这红烧肉可把我香迷糊了!

{第三条是褚少卿发的么?其他两条怎么回事,完全看不出来到底是谁发的?}

{一共四位男嘉宾,简姐能收到三条悄悄话,果然还是被这难以遮掩的人格魅力吸引是吧?}

{我刚刚从卢雨薇的直播间回来,她收到的那条一定是骆岐川发的了!也就是其他三个人都发给了简姐?}

{说个恐怖故事给你们,我刚刚从虞娇娇的房间里过来,她也收到了一条悄悄话!}

{……嗯?第五个男嘉宾?突然变成恐怖节目了哇!}

今夜月色很美。

村子里没有路灯,借着月色能看到婆娑的树影,阴沉沉的晦暗环境看起来就非常像某些山村恐怖片的开场。

简不听九点准时关了直播。

她洗漱后倒是没有直接睡觉,反而换了一身黑色休闲服,方便运动的黑色运动鞋,一头长发牢牢的盘在脑后,甚至带了黑色的鸭舌帽和黑色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把迷你便携式摄像头别在自己衣襟上,收音设备卡在口罩上,顺便戴上了外套上的兜帽。

这设备是她找顾辞安借的,特意要了有红外线夜视功能的设备,就是为了今晚她夜探夷息村做准备。

因为鞋子底子有些厚,简不听又是较为高挑的身材,衣服的版型还是男款,再加上她把脸捂得严实,所以看起来像是个清瘦少年。

“今天打扮成这样主要是我白天在村子里,发现了些不对劲,所以特意找PD借了这种实时上传到云盘上的录像设备,一是为了留存证据,二是为了发生万一之后自救。”简不听站在穿衣镜前,低声说道,“因为不确定因素太多了,所以我没有联系其他同伴随行,不过简单做了些变装,是不是看起来还不错?”

凌晨两点,她悄悄打开了房门,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别墅。

乡下原本就没有夜生活,更何况是凌晨两点,别说人了,就连只活跃的家禽都没有。

简不听脚步轻盈地翻墙进了隔壁的村长家。

今天天色不错,借着月光能清楚看到左右各六间厢房。

东边的厢房住的是村长和他的儿子,西厢房是厨房和卫生间,而正房是客厅。

今天下午她假借“希望村长在之后多照顾照顾”的借口拜访过村长家,当时只有村长的儿子在家。

因为她表现的好奇,并且直白表示过,她生活在大城市里,从来没有见过乡下的房子,为了满足好奇心,所以希望他带她大概参观一下。

美人的请求总是让人难以拒绝的,更何况这个美人只是提了这么一个简单的请求。

所以村长儿子极为热情的欣然接受。

而她来夜谈村长家,是因为对所谓的“杂物间”有些好奇。

白天来拜访的时候,她发现村长家正房是三间房子,东边的房间是村长的书房,中间的是带客厅,而西侧的房间是“杂物间”。

虽然有杂物间并不稀奇,但是杂物间的房门用的是隔音效果极好塑钢隔音门,不仅如此门上还做了中空隔音玻璃设计。

如果说他家每扇门都是这样的材质,那倒是可以说他是个很注重隐私的人,或者是乐器室做这样的设计也是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一个杂物间做了这样的设计,甚至还是一个看起来并不富裕的家里,在杂物间花了大价钱做了这种复杂的设计,那这事儿就值得斟酌一下了。

悄无声息的到了这扇门前,她用一张健身卡从门缝轻轻滑过,便听到一声清脆的门锁声悄然响起——门开了。

作为一个没有反锁的密码锁,打开它简直容易的出奇。

这项技能得益于她曾经客串过一部电影的神偷角色,为了适应角色,她特意找了开锁师傅学了两个月,对于这种单锁舌的密码锁,简直算得上是得心应手。

推开房门后,她发现整个房间都做了隔音设计,对这么一个小山村来说,这套装修简直多余又奢侈。

房间里并没有窗户,进去后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停留了一会儿,发现屋里没有任何活物的喘息声后,她才放心的打开了手机附带的手电筒。

说是杂物间,可房间里一片空旷,什么都没有,但是却打扫的很干净,简不听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终于看到了半枚脚印。

那印记不太清晰,不仔细看完全看不见,似乎是打扫的时候遗漏了一样。

她伸手按了按脚印消失的那块瓷砖,不出意料的,它弹了起来,竟然是一道暗门。

如此精巧的机关,在如此平常的人家出现,说他们没什么幺蛾子怕是连傻子都骗不了。

简不听打开暗门,便有关不住的光倾泻而出。

眼睛适应了片刻,便见到暗门下是一截两米左右的梯子,她小心翼翼的顺着梯子爬下去后,发现这里果然别有洞天。

这个地下室不过五六平米大,看起来应该是储存粮食的地窖,如今的季节早晚本身就更为寒气逼人一些,而这地窖更是可以算得上是阴冷。

角落里放了一张砖头水泥垒成的“床”,上面铺了被褥,看起来比单人床略宽了一些,因为这地窖点着煤油灯,所以明亮的一眼可以看到尽头,而这并不是最让人震惊的。

那所谓的“床”上,一个满身狼藉衣衫不整的女子正瘫坐着,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看起来打扮洋气的小女孩,那小女孩身上盖着房间里唯一的一个单薄的被子——就是白天简不听见过的那个被抱进村长家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