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南苑。

上官念翻墙而入，没走正门，推开房间的窗户，身形轻盈地跳了进去。

早早就候在这里的上官锦，听见动静后，点燃了一根烛火。

上官念：“等很久了？”

上官锦没有如实告知：“没，刚来。”

“那就开始吧。”上官念没有追问，直接办事，办完收工。

她手往桌子一挥，香炉出现在俩人的面前，她点上三炷香，插在香炉里，掐指，嘴里念着上官锦听不懂的法诀。

没一会。

外头刮起了一阵阴风……

风声好像弱弱的鬼哭狼嚎声。

然后门被风吹开，上官念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云淡风轻地去把门给关上。

而【她】就站在门的后面。

【她】气鼓鼓道：“你骗人！”

哥哥肯定知道她已经不在了……

上官念耸耸肩，纠正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你就不是人，所以，我没骗人，不过骗鬼了。”

【她】冷哼！有些胆怯地看向上官锦。

“你快让我哥哥回去，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鬼样。”

上官念：“他想见你。”

【她】小声逼逼：“那就让他多看你几眼……”

上官念：“他想见的是你。”

【她】又往上官锦所在方向瞄了瞄，还是不松口：“哥哥见到我现在的样子，肯定难过死的，我不要！”

上官念边往回走，边说，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你现在不让他见，他难过程度不比见到你低，你自己好好想想。”

上官锦虽然听不到【她】的话。

但从上官念的话中能知道，他的妹妹不肯让他见到。

他一个箭步上前。

因看不见【她】，有些手足无措地四处张望，一开口，就哽咽：“念念……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是哥哥没……”

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见状，心痛地想给他擦眼泪，但手却穿过他的身体，什么都碰不到……

【她】无助地看向上官念，模样可怜巴巴，什么都没说，都想说的，都写在眼睛里了。

上官念抬手站起身，向上官锦走去。

先去往他手里塞了一道符，再双指并拢，点在他的眉心处，一道灵光乍现，她松开了手，又转身，坐了回去。

“擦吧，能碰，能看，能说。”

上官念是背过身坐着的，煽情的画面，她不爱看，悄咪咪地掏出游戏机，玩着单机游戏。

没信号没电的。

也就只有这个装电池的玩意能用。

……

待三根香燃尽后，上官锦眼睁睁看到【她】在他面前消失，握在手里的符突然一烫，摊开手时，手心里只剩下灰……

【她】飘到上官念面前，有点小幽怨道：“到时间了。”

“嗯，你下去吧。”

“那……那个可以给我带下去吗？”

上官念将手里的游戏机，很爽快地递给【她】，但没有立马松手：“有条件。”

【她】把手缩了回去：“你先说。”

上官念：“不是什么难事，平时碰见黑白无常时，多听他们的说话的内容，要是有关于我的，记下来。”

【她】想到天天带着她耍得黑白无常，觉得这事容易，就点头，伸手，把游戏机拿走。

“那我下去了。”

“去吧。”

“我哥哥就交给你了。”

“嗯，帮你留意嫂子人选。”

【她】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可见刚刚聊得很开心。

……

上官念把房子恢复原样，上官锦站在旁边问：“我还能再见到我妹妹吗？”

“人鬼殊途。”

“那你为何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