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昭听到这话,心里默念,七爷八爷,无心冒犯,无心冒犯。
沈致礼也皱着眉,脸色黑的吓人,“没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玄清吗?一个背师忘义之人。”
沈今昭瘪瘪嘴,“我的大哥啊,要是能解决他,小师叔还用早出晚归的嘛。小师叔是正统门派,受限颇多,玄清则是毫无下限,什么缺德,什么邪恶,他来什么。能一样嘛。”
沈致礼也只能叹气,“这段日子你就待在家里,哪也不能去。”
沈今昭眨巴眨巴眼睛,正要拒绝,周翊看了她一眼,沈今昭乖巧的应下。
沈今昭想起昨日汪氏的事情,说道:“周翊,你找几个御史,要那种缺德冒烟扒人家祖坟也要给人写死的那种御史。”
闻言,周翊三人都忍不住笑了,沈致礼装模作样的训斥,“不许胡说,朝中大臣都为人正直,御史也是尽职尽责,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扒人祖坟的缺德鬼了。”
沈今昭振振有词,“什么尽职尽责啊,现在这朝中什么风气啊,还尽职尽责,不拉帮结派就不错了。”
沈致亦和沈致礼被怼的哑口无言,说的也对,现在朝中确实风气不正,周彦步步紧逼,太子忍让却不能退让,又不能不顾皇帝颜面,一时间进退两难。
周翊没管兄妹之间的斗嘴,“你找御史做什么?”
“给唐桥风的家事宣扬一下。”
沈致亦和沈致礼两人都愣住了,沈致礼说:“忠远伯是周彦的人?不对呀,他不是太子殿下的人吗?两年前……”
余下的话沈致礼没说完。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做主君的最忌讳的不是疑人,是叛者。
一个能够背叛主君之人,不管是前主君还是现主君都是不能真心接纳的。
沈今昭挑眉,“不仅是周彦的人,还是主动投靠周彦。他看似是投诚了太子,可是我查了他一下,两年前他所杀的人是做错了事情周彦本就要处死的人。这两年来,唐桥风可是为周彦做了不少的事情呢。”
沈致礼此时似乎想通了什么,“所以,太子才从未让唐桥风接触什么重要的事情?”
沈致亦此时也明白了,“周彦是故意将唐桥风送到太子面前的,里应外合。”
周翊的眉头皱的很紧,“皇兄虽然忌讳着唐桥风,却实在没有想到这一层。毕竟唐桥风本身就是一个墙头草,当年梁将军出事,他是第一个跑的。就连我都以为他是真心投靠的。”
沈今昭伸手拿了一个橘子准备剥,周翊从她手中夺过,开始剥橘子皮。
沈今昭拍拍手,“不怪你们不知道,我也是闲来无事将那被杀之人魂招上来问了才知道的。”
“这就说明,周彦可能布了一个很大的局,但是太子身边并无异样啊?”沈致亦有些担心是不是他们想的太多了。
周翊将剥好的橘子递给沈今昭,“并非是想多了,而是周彦现在被各种事情缠的脱不开身,若是不趁现在瓦解了他身边可信之人,那一旦秦钰云死了,周彦诸事抛开,定然会不顾一切的反扑。”
沈今昭吃了一瓣橘子,酸的挤眉弄眼,干脆放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到他想要反扑的时候,却发现身边没有可用之人。这就叫趁他病,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