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昭正坐在屋里吃暖锅子的时候,沈致礼和沈致亦推门而入,沈今昭打了一个寒颤,沈致亦赶紧将门关上。
兄弟俩在门口烤了火,身上暖了这才走到沈今昭的身边。
沈今昭早就让人给两人准备碗筷,两人什么都没说,直接开吃。
眼见着肉和菜见了底,沈致礼让红羽再上些肉,红羽称是。
沈今昭吃着豆腐,问道:“二位哥哥,你俩什么情况啊?”
沈致亦笑嘻嘻地将肉咽下,这才开口:“要说这安氏是个人物啊。”
沈今昭的眼睛一亮,“她闹起来了?”
沈致亦挑眉,看着沈今昭狡黠的样子,忽然反应过来,“是你撺掇她去闹的?”
沈今昭点头,“快说说,怎么闹得?”
沈致亦拨弄锅子发现没肉了,只好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今日安氏先是去京都府敲了整整一个时辰的鸣冤鼓,听说整个手掌都模糊一片了。”
沈今昭闻言,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沈致亦继续说道:“安氏的鸣冤鼓将京都府周围的百姓全都瞧来了。”
沈今昭疑惑,“京都府官没让她进去吗?”
“怎么可能,她敲到第三声的时候,京都府的孙大人就让她进去,可她就是不进去,非要把事情闹大,结果敲了一个时辰的鸣冤鼓。敲完以后,整个鼓槌都是血红的。”
当真是个好母亲了,沈今昭暗暗地想。
“敲完之后呢?”
“孙谦也是不忍心,就问安氏有何冤情,安氏说,要状告瑞王娶妻后殴打妻子。”
沈今昭有些诧异,“孙大人如何说?”
“孙谦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一听安氏的话装作腿都软了,实则是为了看好戏,连连说,不可胡言。安氏铁了心要状告瑞王,便说,瑞王早就和秦钰云两情相悦,是瑞王告诉秦钰云在大婚当天替代白凝嫁到瑞王府去。”
沈今昭真的被安氏震惊了,“安氏竟然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向来蠢得要命的人,竟然知道我真正的意思了。”
沈致礼放下筷子,脸色说不上多好看,“安氏直言,这一切都是瑞王的主意,白凝更是瑞王找人劫走的,就连白凝第二次的逃走都是瑞王放的,否则戒备森严的瑞王府,白凝一个弱女子如何能逃出去。”
沈今昭忽然就憋不住笑了,“真是动了安氏的心肝儿肉了,否则安氏的脑袋也不会这么清醒。”
沈致亦吃了一大口菜,“谁说不是呢。安氏这一番话,将两个女子都摘得干净,所有的事情都是瑞王做的。白凝无辜受罪,秦钰云被骗还当了替罪羊,如今东窗事发了,瑞王还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秦钰云的身上,自己妄想干净脱身。安氏这一番话几乎是把瑞王钉死在负心薄幸,薄情寡义的柱子上了。”
“谁教她说的这一番话啊?”
沈致礼看向沈今昭,沈今昭无辜地摊开双手,“我只是让安氏去闹。只是没想到安氏会这么通透。难道真有高人指点?这么一番有远见的话,还真不是我教的。”
沈致亦闻言也糊涂了,“竟然不是你?那你不是说你是撺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