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呢?”秦适的底气明显不足,眼神也闪烁起来。
沈今昭站在他的面前,声音冷淡而清澈,“我是不是胡说你不是最清楚嘛?秦大人这些年背靠侯府想必日子过得很滋润,你的夫人儿子,岳父岳母想必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需要我告知他们吗?”
沈今昭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让秦适心头大乱。是啊,他忘了,他扔的是沈云意没错,但也是长明侯府的掌上明珠,是沈家人心尖上的女儿。
自她出生后,长明侯府便被圣上赐了世袭罔替的旨意,甚至也多有宠信,加上那则关于沈家女儿的传闻,沈青山和谈氏都当她是福星。
他也是趁着沈灼华再次怀孕无暇顾及她这才让拐子将人带走的,而事后他则是装作呕血自责的样子,这才躲过责罚。
沈今昭的嘴角浮起几分轻狂的笑容,“秦大人,我既然回来了,还请大人夹起尾巴好好做人。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否则,就别怪我不念及所谓的血脉亲情了。”
秦适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惊悚地看着这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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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觉得这个女儿是最不像他的,都说儿像母,女肖父,大女儿与他相像又成了太子妃,他自然更加喜爱大女儿。
而离家十一年的小女儿,她跟以前绵软乖巧的性子截然相反。如今的她带着几分凉薄肆意,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带着三分邪气,就连她的笑容都是带着冷漠和漫不经心,她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侯府的富贵。
那她回来是为了什么?!
她深得沈灼华和存善堂的宠爱,或许是歉疚或许是补偿,沈灼华对她的爱近乎疯狂。
沈灼华本就怀疑当初这丫头走丢是他的问题,这些年夫妻离心,他小意讨好多年,为的就是这侯府富贵,走到今天的他不敢赌也不能赌。
他乱了阵脚,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他只得硬撑着昂起头,将声音加进几分生硬地柔和说道:“我到底是你的父亲,虽说你我父女之间生疏,可也不是什么大事,日后你我多多相处,这些隔阂自然就没有了。”
这是想要一笔揭过了?若真是这么轻巧,沈云意何至于付出生命的代价!
沈今昭走到主位上坐下,“秦大人,好走不送。”
秦适一愣,这样的态度便是不能和平相处了?秦适也不愿再做小伏低,他似乎也在赌,赌沈今昭到底会不会将这件事告诉沈灼华,他的筹码就是沈今昭舍不得让沈今昭和存善堂的二老伤心。
拂袖而去。
秦适离开,红羽便进来将茶盏和白瓷碎片收拾干净,随后打量了沈今昭的手并未受伤,这才放了心。
红羽问道:“姑娘,若是夫人询问白瓷是如何碎的,要如何回答。”
沈今昭看着红羽手中的白瓷碎片说道:“将白瓷碎片留着,若是母亲问起了,照实说就是了。”
红羽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