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柳媚儿应灵王的命令,过来倒酒,只见她娉婷袅袅的走了过来,一脸的谦卑,满面的堆笑,只是眼神充满了忧郁,偶尔怯怯的回头瞟灵王一眼,又赶紧回过头来。
???“月神,媚儿代灵王敬酒,多谢月神援救之情!”说着先是飘飘一拜,接着把酒给冷雨夜满上。“月神,请!我先干为敬!”
这是柳媚儿吗?柳媚儿何曾如此温柔,如此听话,就算在明尊大殿上,能让柳媚儿敬酒的,恐怕也只有魔九尊了。
而如今,她乖巧的像是陪酒侍妾一般,没有一点的刁蛮霸气,也没有了那曾经的灵动和傲然。
冷月夜道:“柳护法,不必多礼。”说着也端起酒喝了一口。
“媚儿应该的,”说着又给杜若飞倒酒。
“这怎么使得!”的确这大漠的星主,魔域的护法,哪个地位都要比杜若飞高多了,哪有给自己满酒的道理。
“杜堂主不要客气,这是媚儿应该做的。”
“不不不,多谢姐姐,”杜若飞一愣,赶紧把手挡在酒杯面前“哪敢劳烦星主姐姐,啊飞自己来就行了。”
柳媚儿听到星主两个字,略一迟疑,星主,似乎就在昨天,却似乎已经很远了。
柳媚儿也只是略一迟疑,猛然惊醒,“杜堂主,让媚儿来吧,”说着上前拿过来杜若飞的酒杯,倒满酒。
“姐姐你好漂亮啊,能给我倒一杯酒吗?”丝萝说道。
柳媚儿看了看眼前的姑娘,暗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她自然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不过是洛阳玉华苑的名妓而已,竟然敢让魔域的护法给她满酒,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前别说倒酒,恐怕这一巴掌早就拍在她的脸上了,可是,也说过了那是以前,而眼前的冷月夜,她得罪不起,更何况,想着她又不禁回头看看平生醉,只见平生醉正玩弄的看着酒杯,看着她,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在他眼里不但没有一丝的位置,甚至她明确的感觉到了,他随时都会杀了自己,听话,是她能活下去的唯一的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不就是要想尽办法折磨自己侮辱自己嘛,好,想着柳媚儿又露出了谦卑的笑容道:“那是应该的。”说完给丝萝满满倒了杯酒。
“姐姐的皮肤好白嫩啊,不知道每日都涂什么?”
丝萝似乎并不打算放她走。
柳媚儿暗骂,小贱人,这是给你脸了。但她自然不敢表现出来,毕竟她是冷月夜的女人,毕竟她如今已经不再是叱咤风云的护法。
“并没有,不过是寻常的美肤膏而已。”
“是吗?看来燕京的美肤膏好养人啊,我也要。”丝萝娇嗔的说。
冷月夜笑笑。对于他喜欢的人,无论做什么过分的事他都觉得正常。
“这好说,我让媚儿给你跳燕京最好的美肤膏,送过去。”平生醉笑着说。暗道,怪不得这女孩口无遮拦,看冷月夜这个样子,恐怕,就算她做再过分的事,他也跟没看见一样。不知道这个女孩有什么招数,竟然让大大的月神如此听话。
“那有劳了。”能让冷月夜说有劳也算是给大脸了,而这个脸看上去是给灵王的,实质上这明明就是给丝萝的。因为这句有劳,是为丝萝讲的。
柳媚儿敬完酒就要走的时候,被丝萝一把抓住。“好姐姐,你别走,我们好好聊聊哈”
柳媚儿一愣,暗道,你神经病吧,我和你素不相识跟你有什么好讲的。
“好嘛,你给我讲讲燕京有什么好玩的好用的?”
“这……”柳媚儿心里道,我讲你妹啊,你还真把我当侍女了,但她自然不好这样讲,勉强笑笑道:“这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你要喜欢听,等过后,来我屋里,我讲给你听如何。”她这就说很客气了。本来嘛,这大摆宴宴,怎么能讲这些不入流的小女子的东西。
“不要嘛,喝酒是他们男人的事啦,你坐这嘛。”说着,丝萝看了看冷月夜。
冷月夜抬头对平生醉道:“灵王,她们两个女孩子难得见面,不妨让媚儿姑娘与丝萝同席,这样也好多亲多近。你看可好。
“好!这样甚好”平生醉磕巴都没打一个。
柳媚儿只好坐了下来,这个丝萝到也不客气,又是给柳媚儿夹菜又是给她倒酒,好似自己成了主人一般,还时不时的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真好似是故友重逢。
冷月夜看着她们亲近的样子,心里反到很是开心,是的,如果丝萝真的有所隐瞒,必不会在人前如此,而她这样大大方方的与柳媚儿如此亲近,那只有一个原因,她只想告诉自己,她不是一个爱吃醋的小气女人罢了,她的确不是。想着,冷月夜自是越发的开心了。
柳媚儿却不是这样想的,丝萝殷勤礼让,反到让她觉得是在像自己炫耀什么,如今魔域上下谁不知道,她就是被月神捧如掌上明珠的那个人,又有哪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会不羡慕,能打动月神的心,能得到月神如此的偏爱,纵然是在当年风云一时的魔域两个星主都不能。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给冷月夜下了什么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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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一个喜欢你的人,在何时何地何情何景之下都会为你开脱,而不喜欢你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是嫌弃。
一场酒宴过后,各自返回府邸,冷月夜也就暂时住在了灵王府,就是当初软查查的院子早就重新打扫一新,这些自然用不着冷月夜操心。院子宽敞,屋子也有的事,冷月夜速来午夜修习心法,因此酒宴吧,就自己回屋闭关。杜若飞送桃花月回了房,也自回屋里安寝了,只有一个人虽然早早回了房中,却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烦躁中她翻身而起,此时屋里漆黑一片,隐约只看见一个人影晃动,不多时再看这女子已经是短衣禁小打扮,周身上下有也收拾的紧身利落,一把软柄钢刀拿在手中,点点寒光的闪现下,只见那只拿刀的手青筋爆起多粗。生死或者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她长吸口气,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回手把钢刀缠在腰间,转身走向门口,而就在双手握住门插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的手在颤抖,直到全身抖作一团,慢慢的瘫倒在门前,在抬起头来,迎着月光,方才看清楚那张脸,那本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只可惜现在已经极度扭曲的乱了芳华,惨白的脸上,尽是泪水,轻咬的朱唇已经渗出血珠,似乎身体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却不敢出一点声音,在无法承受的痛苦中,无声的挣扎。
而痛苦的却不是她一个人,只是更可怜的是,她连在屋里痛哭的机会都没有,此刻她正低眉顺眼的站在灵王床前侍寝,说是侍寝,却干着丫鬟婆子的事,她尽心尽力的为平生醉宽衣解带,脱去外敞,接着端来一盆煮过各种药材的药水,平生醉懒散的坐在床边,手里玩弄着一把匕首,似乎看都懒的看她,柳媚儿似乎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她熟练的给平生醉脱去布袜,然后把手放水里试试温度,才满脸堆笑的说道,“灵王,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