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不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上官小星看着父亲,尽管着急,但是可见,虽然欧阳逍与他相处时间很短,但在他心中已经有了很重要的位置,所以他看看水中的上官木雨,又看看欧阳逍哭丧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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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害怕上官暮屿出事,更害怕现在唯一的依靠欧阳逍出事。
欧阳逍笑笑,“我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说着转身跳下了无忧水。
“三哥!”
“哥!”
“哥!”
温闯小星二人紧张的看着水中的欧阳逍。
欧阳逍跳进水中向前走去,只觉无忧水越走越清,又似乎越走越暖,欧阳逍眼前逐渐模糊了,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脚下的水,身边的人。
是燕京,是熟悉的燕京城墙,那是可以暖暖晒太阳的最悠闲的地方,而从城墙上看去,竟是一个铁匠铺,铁匠铺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小徒弟不,是个妹子,她叫叶小开!甜甜的叶小开!她是来燕京找人的。叶小开,不要找了,我不好吗?我们可以一起笑傲江湖,除暴安良,一起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也可以一起静静的听风赏月,种花养蚕。叶小开微微一笑,转身而去。欧阳逍站住了,叶小开依然是甜甜的叶小开,喜欢不是爱,或许一起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欧阳逍笑了笑,叶小开的笑依然灿烂,只是却也算不得什么。所有的爱,最终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一场深深的喜欢。却都会一直不变。过尽千帆自己依然是叶小开的三哥,而叶小开对于自己已经变成了一种惦念,是血浓于水般的惦念。
西山猎场明月台上,大哥二哥在与人生死相搏,而因为一片带血的树叶,让他晚去了半个时辰。正是这半个时辰,让大哥二哥先后丧命,如果重新来过,我宁可死去的是自己。欧阳逍脸上开始出现了无尽的痛苦。
“活着干,死了算,有什么后悔的?”二哥重重的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
是的!这是二哥常说的话,所以大哥说,二哥是最适合做杀手的,杀手都会死,没有早也没有晚,而是你在选择当杀手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是一个死人了。除非退出杀手或许会重生,但对于二哥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小三,你带小雪,温闯和大李,走吧,你根本不该当杀手。一个对生活充满阳光的人,怎么看都不是死人。”大哥的笑依稀还是那么清晰。
“我们一直都是死人,如今也没有分别,哈哈。”二哥手搭在大哥的身上大笑。他的话总是那么奇怪,却又那么真实。
“大哥,二哥!”欧阳逍重新睁开了眼睛,向前走去。
“三哥真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言必行,行之不悔。”叶小开的眼中含着泪,喃喃的说,一个人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良心,对得起任何人,又有什么可以后悔的呢?
花尘风没有说话,但是心中也不由赞叹,或许这个人自己并不喜欢,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
欧阳逍上前背起痴痴的上官暮屿,飞身而起,出了无忧水。
花尘风飞身上前,与他一起把上官暮屿放在岸边。慢慢的把内力输给昏昏沉沉的上官暮屿。打通上官暮屿已经被封闭的经脉,慢慢的上官暮屿睁开了眼睛。
“巧巧!”他,眼神迷离,痛苦万分的喊道,“巧巧,对不起,对不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上官大侠,醒醒!”花尘风急忙点住他的膻中穴已止血。上官暮屿长出口气,看看周围的一切,恍如一梦,神情也愈加清醒。
“上官大哥!”欧阳逍道:“我们来了,没事了!”
“小星!”上官暮屿喃喃的说。
“爹!我在!”上官小星怕在上官暮屿的腿边呜呜的哭了起来。“爹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找你好几天了,急死我了。”
“小星!”上官暮屿爱惜的抚摸着上官小星,眼中流露出无尽的爱意,“小星,爹,对不起你。”
“是小星不好,小心以后一定好好练武,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上官小星哭的像个孩子,或者。他本来就是个孩子。
“小星,爹相信小星是最好的。”在上官暮屿眼里小星确实是无可挑剔。
“真的吗?你真的以为小星是最好的吗?”上官小星停止了哭泣。
“是,爹一直这样认为!”上官暮屿笑着说。
“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们回家吧。”上官小星破涕为笑,而欧阳逍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容。他看着上官暮屿,不禁暗暗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回家!是该回家了!”上官暮屿笑了。
“上官大哥!”欧阳逍担心的看着他。
“谢谢你好兄弟,小星交给你,我很放心!”说着慢慢站了起来。
“三哥!”叶小开看看欧阳逍,只觉欧阳逍的脸色特别难看。她不由得拽了拽花尘风的衣袖。小声道:“花花怎么回事?莫非上官大侠的伤很严重?”
花尘风脸色也很沉重小声道:“具闻官暮屿18年都不曾说过十句话,更不用说笑一笑了,如今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或许这次他想开了呢。”叶小开从来都想的很积极。
“希望是……”花尘风握了握叶小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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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暮屿你就想这么走吗?”黑衣人横刀拦在面前。
“你要出尔反尔?”当看到上官暮屿被困无忧水差点丢了性命的时候,欧阳逍早已经怒火满腔,如今看这个人又横加阻拦,那一股怒火又如何按捺的住,只见他手持一把薄刃空中一划,接着寒风瑟瑟,一股风行之气,让人心惊胆寒,风行已经开启,倏影无痕,还会远吗?
“贤弟住手!”上官暮屿摆摆手,让欧阳逍退下,欧阳逍只得勉强把刀插了回去。上官暮屿转身看了看伊织桑子。“你是桑子?”
桑子上前躬身道:“嘿!奥套桑(爸爸)”。
“都这么大了?”上官暮屿淡淡的摇摇头。“这么大了,我都没有尽过一丝当父亲的义务。太抱歉了。我不配,对不起。”说着,深深的向桑子欠身。
“奥套桑!”桑子急忙也鞠躬,先还礼。
“你当然是没脸……”
“谢谢你!”上官暮屿转身对着黑衣人竟然也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谢谢你把孩子养这么大,谢谢你!”
“我,我需要你谢谢!”那个黑衣人显然被上官暮屿的鞠躬吓了一跳。虽然说着不需要,但是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上官暮屿没有驳回,只是轻轻的问道,“若青什么时候死的?”一片安静,所有人看着上官暮屿,又看看黑衣人。
“我……”或许是黑衣人想说,他是若青,但面对上官暮屿的眼神的时候,却无法说出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
上官暮屿笑笑,“因为我还活着。”
“你!”或许是很可笑,但又无法反驳。
“你不是我娘!”该桑子发懵了“你不是我娘还是还是我不是他们的女儿?”或者说,桑子真的迷糊了。
黑衣人慢慢摘开了蒙纱。果然不是伊织若晴。“没想到,你这么看她,可惜了她对你的一番情意。”
“我是他的姐姐。因为厌恶父亲的倭寇行为,很早就离开了那个家独自生活,有一天若青带着重伤找到了我。父兄的死我可以不怪你,他们的确该死,但是若青和若雪真的没有做过一天的倭寇,而若青日日思念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
“她说他从来都不会怪你。进管你伤她如此,还当着她的面杀了若雪,但她都依然爱你。”
上官暮屿点点头。“是吗?”
那个婆婆白了他一眼“自然,若青天生高傲,我从来没有见她那么忧郁过,而这一切全是为了你,我多次劝她忘记一切重新生活,但是她的眼中毫无生机,直到她发现她怀孕了,生下来是她毫无犹豫的选择,我多次劝阻,她都会说那是你们爱的见证,有一天,她会带着他去找你,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够了。绝对不会打扰你。”
“是吗?”上官暮屿依然淡淡的说。
婆婆眼里充满了泪水,一个看似如此冷酷的婆婆,却似乎竟然是一个如此柔情的人:“但是她没有机会了,生桑子的时候难产,当时血流不止,她却依然坚持宁死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是吗?”上官暮屿的表情依然淡漠。
“上官暮屿,你到底是不是人?她是因为你,为了生你的孩子她才会死。为什么?为什么你却丝毫没有一点心疼?”
“为什么?为什么?”上官暮屿惨然一笑。“因为暮色山庄!”
“是,暮色惨案是我父兄的错,他们该死,他们天生就是贼寇,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早早与家庭断离关系,但是若青有什么错,那时候她还小啊!她又没有杀暮色山庄一个人,她有什么错!”
上官暮屿叹了口气道:“暮色山庄远离城市,地处内地与倭寇所袭之地相隔甚远,为什么他们会去那里,只是劫财吗!他们需要冒这么大的危险!”是的,在上官暮屿面前,他们真的脆弱的不堪一击。而且还带着根本不会杀人的小四。
“是你们的无忧水让我反复的回忆,反复的后悔,反复的寻觅,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看到暮色时血流成河。她都不会惊讶,为什么会那么清楚的知道巧巧中了失忆伞,为什么她会抱着若雪说,姐姐,对不起你!”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