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仙悬在树梢上,晚风轻轻的拂动着额前长发,扫过脸颊的那一刻,略微有些痒。
掂了掂手中的储物袋,稍微用力,那储物袋便又回到了原本它来时的地方。
朝歌本能接住,眉头一锁。
“这...”
老道士亦是一怔,眼底波光交错,眼神一眯,掩藏在月色中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哀乐来。
前者看向后者,后者神情淡漠,前者又看向江仙,诧异道:
“江前辈这是何意?”
老道士同样出言询问。
“江道友是觉得给少了?还是哪里不合适?”
显然。
江仙的反应并未达到二人的预期,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行动似是已经拒绝了。
对此朝歌心里很乱。
而老道却是有些不悦,毕竟江仙明摆着已经博回了他的面子。
江仙却是毫不在意,高举酒葫芦,于月下伴清风饮了一口,风轻云淡道:
“这与多少没有关系。”
“老道还是有些听不明白。”老道士皮笑肉不笑道。
江仙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在月光中显得是那般的邪魅。
淡淡道:“这件事你们找错人了,也问错人了,懂?”
朝歌将储物袋下意识的紧握在掌心,沉沉眼眸落向江仙。
“你到底什么意思?”
江仙手中酒壶低垂,一副慵懒之态,慢声道:
“你和那孩子的事情,找我作甚,你该去问那孩子,皇位也好,血海深仇也罢,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
二人听闻,些许恍惚。
朝歌看向一旁的老道士,老道士背着手,作沉思之态,慢慢悠悠的坐回桌前,枯瘦的手把弄着桌上的杯子。
嘀咕一句。
“有几分道理。”
朝歌懵懂,欲要出言,“前辈......”
却见老道士抬起手,将其打断,望向江仙,继续说道:
“江道友的意思,那孩子的事,你不会管对吗?便是那孩子出了小镇,生死与你无关?”
江仙听闻,只觉得可笑,半眯着眼,寒意自眼中于黑夜里肆意绽放。
凝视一眼,冷的刺骨,答非所问道:
“你觉得呢?”
朝歌作为圣人,又是一国之君,话已至此,又岂能看不明白。
江仙的态度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一句话。
免谈。
仅此而已。
胸腔中已有怒意,却仍在强压。
老道士的眼底同样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寒意,提杯饮凉茶,话音沉沉。
“先圣有言,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友活了那么久了,这点道理应该是懂的,凡事适可而止,千万别太过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江仙讥笑一声,桀骜道:“你在威胁我?”
老道士否认道:
“不,我只是在跟小友讲道理,真拼个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好,在说了,谁是网谁是鱼,还真不好说。”
“呵...”江仙轻蔑一笑,继续道:“道理轮不着你跟我讲,怎么做人更不需要你教。”
“我来见你们,已经够给你们面子了,别跟我装。”
“今天,我江仙就撂把话撂在这里了,那孩子以前的恩恩怨怨,他愿意放下也好,不愿意放下也罢,还有那座天下,要与不要,这些都是他的事情,我不会替他做决定。”
眼眸一压,如渡了灰,话音一顿,江仙的语气变得更阴冷了些,逐字逐句道:
“但是,他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他,他若想拿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谁敢阻拦,我便替他杀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别问我为什么,也别跟我讲道理,孩子是我养大的,老子乐意……”
话音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