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听闻,眼中泛起惊芒,只觉热血余温,下意识紧握剑峰。
“江叔,我懂了,我会的,以我之剑,所向披靡。”
江仙欣慰一笑,高声诵道: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哈哈哈......”
凛冬。
四年。
山野浑然一色,漫天飘雪,小小稚童长成了小小少年,于寒风中斩落飞雪。
“小江叔,我气海已成,可以修剑气了吗?”
“当然。”
“那你教我。”
“剑在你手中,自己学便是了。”
“我不会啊。”
“那便自己悟。”
“啊??”
“等你悟出第一道剑意,我在教你开天之剑。”
“我能行吗?”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额....要是悟不出来呢?”
“那便做个废人。”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小镇依旧是那座小镇,后山还是那座后山,山巅上还是有两个人影,只是没了孩童。
只剩两个少年。
一个很年轻,一个更年轻。
是的。
曾经的稚童长大了,也习得了长生术,那开天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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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日子里。
无论是酷暑,还是寒冬,山巅还是溪涧,大壮的脚步一日不曾停歇。
他总有挥不完的剑。
也有听不完的道理。
和那读不完的书。
时间一点点的在走,唯一记录下的就是稚童慢慢高大的身体。
从叼着鼻涕的小不点,长成了风华正茂,玉树临风的少年郎。
短发变成了长发。
稚嫩的脸蛋渐渐变得凌冽。
短短的小腿,终是迈出了大大的步子。
若是你偶上后山。
便会时常可见,一位黑衣剑仙,长长拿着酒壶,或站在树上,或靠在树下,或坐在山畔饮酒大醉。
而他百步之内。
必有一人,亦是身着黑衣,且头系黑带,上书一剑字,在不停挥剑。
一下又一下,一日又一日,一秋又一秋。
从短短的木棍,挥成了长长的竹剑,又从竹剑挥成了木剑。
直到有一天。
他握起一柄锋利的铁剑。
稚童也终究长成了少年,风流倜傥的少年,拔剑,能斩出八千里的风雪。
一切都变了。
山顶变得更平整了,小镇变得更繁华了,茶摊的那对妇人更苍老了。
就连天似乎都变得更蓝了。
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少年依旧在挥剑。
十载春秋,弹指一挥间,是那般匆匆。
时间不语。
留下的和逝去的都是看不到的青春。
那一年,大壮十六岁。
破炼神,铸金身,以入七境。
那一年。
麻烦也再次找上了门。
小镇外来了两位不速之客,皆是圣者。
江仙徐徐睁眼,道一句。
“该来的,还是来了。”
“江叔,谁来了?”
江仙看了身侧大少年一眼,答非所问道:“今日挥了多少下?”
“两万了。”
“明天开始,挥三万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