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宫主心领神会,恭敬一拜,唱喏道:“老臣明白。”
朝歌摆手示意。
“朕乏了,下去吧。”
“诺!”
摘星宫主恭恭敬敬退出养心殿。
朝歌手中用力,玉殇啪的一声,应声而碎,五指揉搓。
那坚硬的玉碎竟是化作无数齑粉洒落龙榻之下。
朝歌死死的盯着手中玉杯粉末,嘴角上扬,眼底拂过一丝阴戾,宛若渡了一层灰似的。
“帝王之气?呵....斩的便是龙,都得死。”
摘星空主走出大殿,迎面的风拂来,吹散了浑身上下的阴霾,有那么一丝清爽。
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整个人如获大赦一般,仰望星空,低声自语。
“圣贤不欺吾,伴君如伴虎啊---”
而且还是一头恶虎。
讲了,凭遭无妄之灾,牵扯其中,稍有差池,他便是人头落地的命。
若是算出来不讲,真让那先帝之子存于人世,有朝一日被君知晓,亦是一个死。
而且不止他死,整个摘星宫恐将无一幸免。
所以说与不说都是麻烦。
可身在其位,不可不谋其事,他没得选,从他选择踏上朝歌这条船开始,就注定了无法独善其身。
君子不立围墙之下。
奈何世间处处皆危墙。
“害——”
叹了一声气,中年的宫主出了宫,回到了摘星宫,召集人手,起了一阵,盗取天机一许,定位龙气所在。
应是在那东边。
..........
小镇里。
日子一如往常,不急不缓,一日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有些萧瑟。
不时见槐落叶。
飘飘洒洒,纵是沾了水气,风起亦会追寻而去,时有那么几片自会落在桌上,也会恰巧落在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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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它也想偷偷喝一口这晚秋的浓茶。
大壮还是没有读书,江仙自也没有教他习武,至于缘由,他也说不清楚,若是非要问。
那便是大壮年纪太小。
根骨没有长全,灵根未曾长开。
在浩然。
仙凡不论,需六岁方才可行修行之道。
这是上苍定下的定数。
不过。
即便灵根未开,江仙却也清楚,大壮可习武,亦可修那长生术。
可是,大壮虽有修仙骨,命格却是太薄了些,平平淡淡一生,自不会有大起之时,亦不会有大落一刻。
可是若是修了仙,习了武。
那可就不一定了,他的命格恐怕支撑不了他身上背负的因与果,必将多劫数。
常言道。
命有八尺,不求一丈,就是这个道理。
故此不教。
可是不教真就会一帆风顺吗?
也未必。
天刚晴,晚秋的天还是有些阴沉,惊起一阵秋风,槐树哗哗作响。
此风来的古怪,带来的不止是寒气。
本在闭目养神的江仙,耳廓轻动,缓缓睁开了眼,凝望杯中落叶,其上茶水晃动,荡起一圈圈涟漪。
江仙仰头,抬眸,看那风惊树,叶追风,眉头轻皱,喃喃自语。
“树欲静而风不止....”
而与此同时。
镇外数里地,以听马蹄声声,见山野旌旗遮天蔽日而来,扬起尘土千万。
“驾!”
“驾!!”